麟侖幾人快速上前將y逸飛扶起來。只見他的表情極為痛苦,嘴里卻是一聲不吭。這一點讓阿爾瓦和艾伯特騎士也發(fā)自內心的贊嘆一句“是個男子漢!”
“怎么辦?怎么辦?”眾人全部焦急的圍在逸飛身邊,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毫無辦法,只見他手上的肌肉不斷快速的燃燒,露出了森森白骨,血液和筋皮也逐漸化作黑灰脫落,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斗士,都不是高級魔法師,也自然用不出什么高級的治療魔法,只能全部用出低級治愈術試圖阻止傷勢繼續(xù)擴散,可惜毫無作用。
正當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,逸飛的雙手已經(jīng)徹底的變成了白骨,燃燒到手腕的時候那一團火焰仍舊沒有熄滅,打算繼續(xù)向胳膊方向蔓延下去。
這暗紅色的火焰真的是歹毒至極,活生生的將人皮膚肌肉乃至血液筋脈逐一燃燒殆盡,卻不會傷及到骨頭一絲一毫。
麟侖此時突然腦中靈光閃過,大聲的對夜丹妮說道“丹妮,你用你的手去觸碰這團火焰試試,看能不能轉移到你自己的手上!”
阿爾瓦大驚,這年輕人出的什么鬼主意!“小家伙,你瘋了不成?這樣豈不是要牽連兩個人嗎?”
其他人聽道麟侖這句話后卻恍然大悟,想起落在臨走前告訴過夜丹妮的炎屬性斗氣,那是可以凌駕于一切火焰的最高的存在,而且她的炎斗氣也可以燒傷同為火屬性的逸飛,對付這個火焰應該沒有問題!
夜丹妮沒有絲毫猶豫,快速將雙手抓住逸飛的手腕,暗紅色火焰見自己前進的方向上突然多出來一對兒白嫩的小手,二話不說的就纏繞上去,夜丹妮見有戲,對逸飛說道“忍耐一下,我將它擼下來!”
逸飛咬著牙點了點頭,死死的閉上了眼睛,夜丹妮見狀后不再遲疑,雙手猛然發(fā)力,手腕處頓時血花四濺,猛的往下一蹭,果然將那依舊在燃燒逸飛手腕的暗紅色火焰給拽了下來。
麟侖的猜測沒有錯,這個火焰在夜丹妮的手中真的對她造成不了任何傷害,而且在夜丹妮手中非常的乖巧,火焰也熄滅了,變成了一個暗紅色能量團圓球,夜丹妮像是本能反應一樣,竟然張嘴去吸那股能量團!
暗紅色能量團沒有任何掙扎的在夜丹妮手中安靜的躺著,當她的櫻唇靠近并微微張開小口的時候,能量團直接化成一屢屢暗紅色絲線,飄入到了夜丹妮的嘴中!
‘嘶!’在場等人均都倒吸一口氣,這一幕真的是驚得在場眾人合不攏嘴!嘴巴張的最大的就屬阿爾瓦和艾伯特騎士了,其他人倒還好,先前有落替眾人詳細的介紹過炎斗氣,可他們倆都是聞所未聞!人類竟然可以用嘴來吸能量?再加上這伙年輕人先前的種種讓人瞠目結舌的舉動!都開始懷疑眼前的這些人到底還是不是人類了?
逸飛見自己手腕上的火焰終于消失,松了一口氣后直接昏了過去。剩下的人繼續(xù)用治愈術為他治療手腕處的傷口,至于那一雙已經(jīng)化為白骨的手,眾人也都是無能為力,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陰霾,氣氛十分的凝重。
短暫的替他治愈了一下傷口,讓它不再繼續(xù)流血,阿爾瓦和艾伯特騎士起身向商隊走去。剛走到巖壁邊緣的時候,那股沖天血氣差點熏的他倆一個跟頭,睜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戰(zhàn)場。到處都是堆積如山的尸體,其中還零星夾雜著自己團隊成員打扮的尸體,地角牛圍城的大圈也被炸開了一個大缺口,里面的隨從和腳夫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蹲在那不敢有絲毫的動作。
阿爾瓦嘆了一口氣。
惡犬峽谷這一戰(zhàn),其慘烈的程度已經(jīng)刷新了自己的記錄。自己當了這么多年傭兵,還從來沒有遭遇過如此險惡的絕境,背水一戰(zhàn)的代價是巨大的,為能活下來的人感到欣慰,也同時默哀那些慘死的同伴,希望他們來生能有個好歸宿,不要再做傭兵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行當了。
緩慢走到峽谷底部,招呼幸存的隊員來清理戰(zhàn)場,并讓腳夫把深度沉睡中的地角牛喚醒,這里已經(jīng)不能久留,生怕起了其他變故,萬一烈火犬再殺個回馬槍,這些人基本上就只剩死路一條了。
這一戰(zhàn),勇士傭兵團和榮耀雄獅傭兵團都犧牲了二十幾人,同時也有五十多名商隊人員死亡。沒有多余的時間,只能將這些人就地掩埋。
所有人分工合作,沒一會,地面上就出現(xiàn)了三個大土包,周圍用一些石頭簡單堆砌出一個圓圈,插上一個從馬車上掰下來的一塊上等白色花梨木板,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,阿爾瓦和艾伯特騎士帶領著剩余的傭兵站在墳前默哀了幾分鐘后,商隊再一次上路了。而這一戰(zhàn)所犧牲的人們也只能永遠長眠于此。
麟侖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,嘆了口氣,也許這就是宿命的安排吧。
弗列德城主對麟侖他們的感激之意無以言表,見到有個穿紅色披風的青年受了傷,馬上提議讓他坐進寬敞的馬車里,這樣會少受顛簸之苦,也可以靜靜的養(yǎng)傷。對于自己這精美奢華的馬車已經(jīng)被拆下去好幾塊木板毫不理會,關切的叫來商隊里最好的治療祭司,為逸飛檢查傷口的時候也是倒吸一口涼氣,險些沒有被眼前恐怖的景象再次嚇暈過去。
逸飛手腕處的傷口再次經(jīng)過治療后,已經(jīng)基本愈合,只是那一雙白骨手掌就這么突兀的生在皮膚之外,顯得格外的不自然,年邁的治療祭司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情況,恢復是不可能的了,無奈的搖了搖頭,不由得有些惋惜。
“這個年輕人這輩子算是完了!”
人的手掌雖然沒有斗氣穴,但是手是人一切感知和觸摸的來源之所在,沒有了皮膚只剩下骨頭,自然就失去了這些能力,再加上逸飛擅長一些地精科技,那機械操作所需要的精密把控,差之毫厘謬以千里,一點點的失誤都導致制作失敗,更何況逸飛擅長使用的是機械槍,目前還不知道他以后還能不能拿得起槍來。
見逸飛依舊在昏迷之中,麟侖不敢再繼續(xù)往下想了,如果換成了自己,那絕對是致命打擊,從此一蹶不振都是很有可能的,努力的在思考怎么樣讓逸飛重新振作起來,萬一他心灰意冷,從此自暴自棄,這個結果麟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。
接下來幾天路程非常的安全和順暢,被炸死的兩頭地角牛是賽納維亞王國的商隊,縱然損失巨大,但是跟自己能保得了性命相比,這些損失也是可以接受的。
弗列德城主見這么激烈的大戰(zhàn),自己的貨物幾乎都沒有受損,心中也是由衷的松了一口氣,看來命運只是對他們開了一個小玩笑而已。
在第三天的清晨,逸飛醒了過來,并沒有眾人想象中的沉默和沮喪,逸飛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潔白如玉的骨頭,竟然好像如同觀察一件非常完美的工藝品一樣,嘖嘖稱奇!
“逸飛,你感覺怎么樣?”夜丹妮第一個開口,因為他也是為了救自己才會落得如此下場,夜丹妮這幾天的心情都很沮喪,自責自己的魯莽之舉,導致同伴為了保護自己而葬送了未來的修煉道路。
“感覺很奇怪...我雖然沒有了觸覺,但是...卻多出一種莫名的感知能力?”逸飛將纏在手腕的紗布取了下來,伸出白骨手指敲打著自己邊上的木板。表情十分奇妙,所有人一時間都無法理解他此時內心的感受,只能靜靜的看著他。
‘咚咚咚咚...’車廂內不斷傳出清脆的敲擊聲,大家都屏氣凝神,不敢發(fā)出一絲聲響。
“果然,是震動帶起的波動!”逸飛拋出這么一句。
“什么...波動?”
“類似一種感知能力,就像手掌可以感受溫暖或者寒冷,但是由于皮肉的阻擋,很難感知到空氣中傳來的波動,呃...我也無法解釋的太清楚,反正我也算是因禍得福吧!”逸飛說道一半也無法解釋下去,尷尬的撓了撓頭。
“逸飛,那你還拿的起你的手槍嗎?”雷特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逸飛的儲物手鐲遞給了他,這是當時見逸飛手正在燃燒的時候,特意將它摘了下來,怕一同燒毀,里面可是有逸飛的全部家當。
逸飛帶上手鐲,閉目感應了一下它的儲藏空間,跟以前沒有什么兩樣,白骨手掌中紅光一閃,那柄長桿手槍--龍牙,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手中。起初逸飛拿著還沒習慣,失去了皮肉的雙手也無法握緊手槍,觸碰間不斷發(fā)出清脆的‘咯咯’碰撞聲。
逸飛笑了一聲“還真是不適應,看來得花些時間慢慢來了,大家不用為我擔心,沒什么大礙!”
眾人并沒有因為逸飛的表情而有任何好轉,內心里都極為同情他。
逸飛平時空閑的時候,總是愛拿出一些螺絲,扳手之類的工具搗鼓一些小玩意什么的,在細長的手指間靈活操作下,手中的扳手似乎被賦予了生命一樣,不管多么復雜和精細的內部構造,他總能準確無誤的快速修改和添加,其余的零件也在手里翻飛。一會就能制造出一個炸彈來,而現(xiàn)在的他,連端起手槍都費勁。
就在車廂里氣氛很是壓抑的時候,外面?zhèn)鱽砹艘粋€聲音。
“小家伙們,準備一下,皮爾特城就要到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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