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趙慶和韋大頭的審訊工作進行得異常順利,兩人也都十分配合,只不過令人遺憾的是,無論是從趙慶還是韋大頭交代的信息里,只看到了偷竊恐龍化石的線索,對于綁走楊雪峰教授一事,兩人似乎都不知情。
審訊結(jié)束后,李警官安排同事對趙慶和韋大頭所交代的情況進行調(diào)查核實,并安排小曹去與網(wǎng)安部門進行對接,看是否能從韋大頭的手機郵箱里找出蛛絲馬跡。
楊怡靜靜地等候在派出所,待李警官忙完后,上前問道:“怎么樣了?他們有沒有說我父親在哪里?”
李思平歉意地搖了搖頭:“他們只是受人指使去貝迪頤園和人進行交易,韋大頭甚至連偷的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。趙慶因為曾是中梁云峰的員工所以知道化石的事,但是他們都對楊教授被綁一事不知情。”
“不知情?!”楊怡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失望,抬頭看著李思科說道:“趙慶如果在中梁云峰工作過,那他很有可能認識我爸。有沒有可能是他在說謊?”
李警官眉頭緊皺,腦海中回憶起趙慶審訊時的情景,緩緩搖頭,“我觀察過,他看起來像在說謊。”對于自己的專業(yè)水平,李思科還是非常有自信的。
“那我爸這邊不是沒有任何線索?”楊怡垂下眼簾,幽幽說道:“到底是什么人綁走了我爸?會不會有生命危險?”
李思科安慰地說道:“雖然沒有明確的進展,但也不是全無收獲,我分析這個幕后指使人是一個電腦高手或者黑客,小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將我們掌握的信息報給網(wǎng)安部門,讓他們進行配合調(diào)查,我相信,很快就會有結(jié)果的?!?/p>
“真是辛苦你們了?!睏钼来藭r她也沒有辦法指責誰,就事論事,李警官他們已經(jīng)做得夠好了,在短短的一天多時間里,便抓到了盜竊恐龍蛋化石的賊和指使人,并查到了幕后第四人的線索,她即使再擔心父親的安危,也沒有辦法再責備他們什么。
“現(xiàn)在時候也不早了,你先回去休息。有消息我再通知你?!崩钏伎七呎f,邊將楊怡送出了派出所大門。
看著楊怡在暮色里等車的單薄背影,心里不禁一陣唏噓,這個女孩看似柔弱,卻有著一顆堅強的心。干了這么多年的刑警,案子接觸得多,受害者家屬自然也見得多,要換了其他人,遇到這么大的事,早就亂了手腳,不是哭就是鬧的,而楊怡除了開始知道事情的那一刻有些慌亂外,后面卻相當鎮(zhèn)定,并用著極力地在配合警方做著各種調(diào)查,真是不容易。
就在這時,一個助手跑了過來,遞給李思科一樣東西,匯報道:“韋大頭說的文件袋里的資料找到了?!?/p>
李思科趕緊用眼掃了一下,立即轉(zhuǎn)身奔跑出去,對著正準備上車的楊怡喊道:“楊怡,你別忙走,來看一下這個東西?”
聽到李思科焦急地喊住自己,楊怡知道肯定又是有了什么新的線索需要自己去確認,于是立即停住了開車門的車,并向趕來接自己的專車司機說了聲抱歉,這時李思科已經(jīng)跑了她的面前。
他著急不已地將手上的幾張資料遞給楊怡,“你看一看,根據(jù)韋大頭的交代,說他當時根據(jù)幕后指使人提供的信息找到的文件袋里,除了溫泉卡,相片以外還裝了幾頁打印的資料,我們再一次提審了向乾進,通過他的交代,他說他偷了化石后,也不敢住酒店,便一直躲在中梁山里面,我們根據(jù)他交代的大致位置,去搜查了一遍,找到那個文件袋,里面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些東西,我看了一下,好像是關(guān)于恐龍化石的一些專業(yè)資料!”
楊怡接過資料后,仔細的瀏覽了一通,黛眉蹙了起來,“這份資料從表面來看非常專業(yè),涉及到古生物學的一些專業(yè)詞匯,并且里面只有對它初步的價值評判,更何況這些恐龍化石據(jù)我所知剛挖掘出不到兩個月而已,所以有這些專業(yè)分析數(shù)據(jù)的只有可能是......”
話及于此,她瞳孔猛地大睜,俏臉布滿了深深的驚駭與不敢置信。
她知道,能夠擁有這種完善資料的,只有可能在兩個地方。一個是區(qū)相關(guān)古生物學部門,另一個則是她父親的實驗室。
李思科和楊怡邊說邊走,又回重新回到了所里。楊怡所擔心的也正是他看到這些資料時,腦海里第一時間想到的,所以才立即喊住了楊怡。
李思科深吸一口氣,正要開口說些什么時,只見一名警察敲門走了進來,“李警官,剛剛已經(jīng)跟區(qū)相關(guān)部門核查過了,他們檔案庫并沒有丟失數(shù)據(jù),另外恐龍化石資料屬于機密文件,有專人保管,不存在會遺失的可能!”
“好,我知道了!”
李警官點點頭,待那名匯報的警察離去后,他手指叩擊著辦公桌,“楊怡,這件事如果區(qū)相關(guān)部門沒出問題,那么就只有......”
“我父親的實驗室,想必出了些問題!”
楊怡斷然答道。
中梁云峰項目部。
李思科帶著兩名干警和楊怡走了進去,項目部負責人周斌早已接到消息守候在門口中,同時雷超接到警察的通知一起等在那里。
雷超一見李思科便迫不及待地上前追道:“是不是老師有消息了?”
李思科沒有理會雷超而是轉(zhuǎn)頭對項目部的負責人周斌說道,“我們要去楊學峰教授的實驗室 ,有可能還會需要調(diào)查你們項目的網(wǎng)絡(luò)安全,所以需要你配合?!?/p>
周斌點著頭,帶著李思科他們往楊雪峰的實驗室方向走,其實李思科他們也不需要周斌帶,這是案發(fā)現(xiàn)場,他來過好多次,自然也是比較熟悉的。
雷超見李思科不理自己,便走到楊怡旁邊,繼續(xù)追問著楊怡同樣的問題:“是不是老師有消息了?”
楊怡側(cè)頭凝望著雷超,反問答:“你這么緊張,是擔心我爸呢?還是擔心查到其它的事?”
雷超有點不知所措,一臉懵懂地說:“當然是擔心老師啊。我會有什么事怕查到的?小怡,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,我都說過……”
沒等雷超說完,楊怡已經(jīng)快步向前追上李思科,顯然不想聽雷超的解釋,雷超只能失落地跟在他們后面。
案發(fā)實驗室便被封鎖了起來,楊怡也是自父親出事后,第一次走進他的實驗室,里面設(shè)施設(shè)備簡陋卻干凈整潔,一處工作臺上,放置著一臺高倍顯微鏡,在其右側(cè)凌亂地擺放著三塊載玻璃片,其中一塊之上有著干涸的粉末狀物體。離工作臺右前方地面上,靜靜地躺著一個水杯,以及十幾枚黑紅的枸杞,其中約有七八枚被人給踩扁,呈現(xiàn)出干癟的扁平狀。
實驗室的一切,幾乎保持著楊雪峰失蹤前的原樣。
“雷超,這份資料你看看出自于哪里?”
李思科將那份恐龍化石資料遞給雷超,死死地盯著他,凌厲的眼神,似乎能看透人間一切罪惡。
“這是?”
雷超接過資料后掃了一眼,頓時神色巨變,語氣變得結(jié)巴了起來,臉上震驚的神情完全不用任何掩飾。
“怎么了?這有什么問題?”
幾乎同時,李警官與楊怡異口同聲問。
至于周斌則靜靜站在原地,并不知道為何楊怡她們有如此大反應(yīng)。
“李警官,這是老師之前撰寫的關(guān)于恐龍蛋化石初步勘測以及價值評估報告,怎么會在您手上?”
雷超一臉疑惑,穩(wěn)了穩(wěn)神,發(fā)出疑問。
“這資料怎么在警察手里,你難道不知道嗎?”李思科還來不及回話,楊怡便氣呼呼的質(zhì)問雷超。
“小怡,我知道什么啊?這份資料目前可是機密,除了我和老師知道外,就只有區(qū)古生物相關(guān)部門了!”
雷超一臉發(fā)懵地說著,將那資料遞到李警官面前,補充道:“這份資料老師撰寫完成后,曾經(jīng)在實驗室給我看過核對一遍,后來被他給存進了實驗室電腦中,設(shè)置了多重加密文檔,密碼只有老師一人知曉!”
說到這里,他指了指文件上面一道淡淡的水印,“這是老師設(shè)置的獨有文檔水印,只有他所設(shè)置的文件,才會有這個標記,其他人復(fù)制和重寫文件,都不可能出現(xiàn)這個東西!”
楊怡幾人連忙看去,果然見到上面有“楊雪峰”三個字樣的淡痕水印。
這水印楊怡和李思科在派出所也有所發(fā)現(xiàn),但楊怡很了解楊雪峰,知道他習慣性的會將自己文檔,加這種東西。
“照你的意思,這份資料,只有可能是從楊教授文件中拷貝出去的?”李思科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問。
“是的,老師在處理這種工作時,通常會撰寫好文件讓我核對一遍無誤后,才加入水印存入加密文檔。由于這類文件的特殊性,即便是我有工作需要調(diào)取,他也會記錄我的調(diào)取時間,以及調(diào)取次數(shù)的?!?/p>
雷超說著,指了指電腦下方的抽屜,“老師會將我每次調(diào)取的機密文檔在筆記本上記錄,只不過那抽屜的鑰匙,只有老師一人才有,并且這份文件太過特殊和機密,所以就算是我,也從來沒調(diào)取過一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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