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云華一句話說完,便轉身走出房屋,從外面將門鎖上,留下黃莉娟和另外三個陌生男子在自己家中。
看到雷云華絕然離去的背影,聽著門外傳來上鎖的聲音,黃莉娟一顆心沉入了谷底。
這一刻,黃莉娟想起了年少青澀的葉韶北,也想起了老實本分的柏建軍,可惜的是,自己并沒有珍惜這兩個在自己生命中出現(xiàn)過的男人,而是死心塌地地愛上了一個根本不屬于自己的男人。
“弟妹,你還是認命吧,雷云華欠了我們十幾萬的賭債,他拿不出那么多錢,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償還貸款了?!?/p>
“聽雷云華說,弟妹在東莞是做那行的,要是你將我們伺候高興了,我們可以幫你收拾雷云華,讓你出一口惡氣。”
……
三個男人似乎喝了一些助興的東西,他們此時滿臉通紅,雙眼熾熱地看著黃莉娟,一邊脫自己的衣服,一邊將黃莉娟團團圍住。
當黃莉娟身上的衣衫突然間被撕爛時,她原本已經(jīng)呆滯和木然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光澤,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處境,她尖叫一聲,便奮力朝陽臺方向沖去。
只是黃莉娟才跑了兩步,便被一個男子攔腰抱住,緊接著被直接扔在了沙發(fā)上。
一時間,房屋中尖叫聲、哄笑聲此起彼伏。
走廊外面,雷云華聽著房屋中傳來的聲音,他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嘲諷神色,掏出一根煙慢慢地吞云吐霧,仿佛房間里發(fā)生的事情跟他完全沒有關系。
很快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電梯口傳來,將雷云華的目光吸引了過去。
看著突然間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的葉韶北和焦老八,雷云華滿臉詫異,他猶自看著葉韶北和焦老八發(fā)呆時,葉韶北已經(jīng)二話不說一個拳頭砸在了雷云華的鼻子上。
面部最脆弱的部位受到重擊,雷云華不由自主地發(fā)出一聲悶哼,鼻子中的鮮血也是止不住地往下流,身子也是直接后仰倒地。
一拳撂倒雷云華后,葉韶北正想跟雷云華詢問黃莉娟的下落,耳中卻傳來了房間內黃莉娟驚慌失措的求救聲。
葉韶北想破門而入,卻發(fā)現(xiàn)房門被從外面鎖上了。
葉韶北氣急,又是兩腳踹在雷云華身上,將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雷云華給踹翻在地。
“韶北,我從他身上找到鑰匙了?!苯估习烁吲d地喊了一聲,然后迅速地起身,將鑰匙插進門鎖,打開了房門。
房間內,三個男人將黃莉娟壓在沙發(fā)上,一邊撕扯黃莉娟身上殘留的衣服,一邊用不堪的言語輕薄黃莉娟。
“王八蛋,欺負女人算什么東西!”焦老八看到房內的幾個男人的丑相,他不屑地大吼一聲,然后操起門口的撮箕,狠狠地朝幾個男生身上鏟去。
葉韶北見狀更是目眥欲裂,他已然搶在焦老八之前,拿著門口的掃把,抽打在那三個男人的身上。
那三個男人因為服用了藥物,精神高度亢奮,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黃莉娟的身上,根本沒提防房屋中會突然間出現(xiàn)兩個不速之客,以至于他們沒有任何反抗之力,三兩下邊被葉韶北和焦老八兩個人放翻。
“我們過來之前已經(jīng)報警,你先去找一身衣服換上。”將三個男人放倒在地后,見黃莉娟看著自己發(fā)呆,葉韶北吩咐道。
聽說葉韶北已經(jīng)報警,黃莉娟臉上神色沒有什么變化,躺在地上裝暈的三個男人翻身而起,徑直往外面跑,走廊上的雷云華也不再哼哼唧唧,迅速地奔向電梯。
“焦哥,將這幾個王八蛋攔住,今天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們跑了?!笨吹竭@四個人想逃跑,葉韶北顧不上黃莉娟,而是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電梯口,照著雷云華的后腦勺便是一棍。
焦老八也是有樣學樣,三兩下便將另外三個人給放倒。
為了避免被左鄰右舍看到,引起不必要的轟動,葉韶北和焦老八將被自己敲昏的四個人拉進雷云華的家中,默默地等待著警察的到來。
“飛飛沒有在這里?”看到黃莉娟換好衣服出來,已經(jīng)在房屋中找了一圈的葉韶北一臉疑惑地問道。
“飛飛應該在賭場那邊?!秉S莉娟指了指地上只剩下一條褲衩的三個男人,憤然道。
盡管葉韶北在關鍵時刻趕了過來,及時將自己救下,黃莉娟還是心有余悸,臉色一片慘白。
葉韶北聞言,忍不住又狠狠地踹了地上的幾個人一腳。
“娟子,我錯了,我將這套房子和化龍村那套洋房過戶到你名下,我馬上去東莞,保證不再回重慶了,你們撤銷報警可以么?”看到葉韶北和黃莉娟瞪視自己時吃人的眼神,想了想自己這些年所做的事情,雷云華心中有點發(fā)慌,朝黃莉娟懇求道。
“焦老八,你吃了熊心豹子膽,居然敢對我們動手,回頭看黃二哥怎么收拾你!”另外三名男子則是赤紅著雙眼呵斥焦老八。
得知三名男子的身份時,焦老八早就沒了之前抽人時的驍勇,他眼神躲閃,完全不敢接話。
葉韶北見狀,直接拿起掃把朝那三個人的嘴巴抽了過去,“都這個時候了還撂狠話,欠收拾是吧?”
被葉韶北抽了幾下,那三個男人只敢瞪眼,卻是再也不敢吱聲了。
躺在地上的幾個人看得出來,眼前這個年輕人仿佛吃了火藥,誰也不怕,根本就不是能被幾句狠話嚇住的主。
葉韶北他們并沒有等很久,十幾分鐘后,一輛警車便悄無聲息地出現(xiàn)在鼎苑小區(qū)樓下,然后幾名干警迅速而準確地進入了雷云華的房屋。
“請問你們哪一位是葉韶北先生?”為首的警察進入房間后,客氣地詢問道。
“你就是周所長吧,我是葉韶北,麻煩您了?!比~韶北打量了為首的國字臉一眼,熱情地伸手招呼道。
“不客氣,保護公民人身安全、人身自由和合法財產(chǎn)是我們警察應盡的義務?!币娙~韶北態(tài)度隨和,沒有半點架子,周所長臉上也堆滿了笑容。
“周所長,還有一件事情得麻煩您一下,我表弟被祥和娛樂城綁架了,現(xiàn)在還關在娛樂城,還請您跟其他同事招呼一聲,讓他們去祥和娛樂城將人救出來,畢竟我表弟才十歲,被關押時間久了,會影響他的成長?!比~韶北一臉急切地懇求道。
“黃錫田,你們兄弟倆出息了啊,之前只是弄賭場,放高利貸,現(xiàn)在越來越?jīng)]有下限了,你是覺得我們派出所不敢收拾你么?”聽到葉韶北的話,周所長臉色一變,狠狠地等著蜷縮在地上的一個中年男子道。
周所長厲聲呵斥了黃錫田一聲后,迅速地撥打了一個電話,通知同事前去祥和娛樂城找人。
“周所長,冤枉啊,我們真的是冤枉的,我們跟黃小姐是朋友,只是一起約著玩游戲而已,根本就沒對她用強,她的孩子也是迷戀上了我們娛樂城的游戲機,自己不愿意離開娛樂城,完全不存在綁架啊?!币娭芩L似乎要動真格的,黃錫田慌了。
“是不是冤枉的,到了派出所再說吧,市里正在大力整頓治安秩序,開展掃黃打非活動,你們這種時候往槍口上撞,神仙也救不了你!”在黃錫田哀求的目光中,周所長冷哼一聲,漠然道。
“掃黃打非”四個字有如一記悶雷,炸得黃錫田頭暈目眩,臉色煞白,雷云華跟地上的另外兩名男子同樣如喪考妣,臉上神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。
“娟子,麻煩你跟周所長說一聲,我們真的是在玩游戲啊,飛飛也是自己在玩游戲機,我們根本不需要報警的?!崩自迫A用盡了全身力氣,掙扎著站了起來,抓著黃莉娟的手懇求道。
黃莉娟冷哼一聲,使勁一甩,掙脫雷云華的雙手,“雷云華,你說的這些話,你自己信么?你今天都這樣對我了,我還會跟之前一樣傻,做什么都對你唯命是從么?”
雷云華再次靠近黃莉娟,想要故技重施,乞求黃莉娟的原諒,讓黃莉娟改口。
可惜的是,黃莉娟壓根就不給雷云華說話的機會,她一句話說完,便躲到了周所長身后,杜絕了雷云華的一切幻想。
葉韶北見狀下意識地松了口氣,他最怕的就是黃莉娟依然癡迷不悟,被雷云華三兩句話便哄得回心轉意,讓自己一番心血白費,警察也白跑一趟。
親眼目睹了黃莉娟對雷云華的態(tài)度,葉韶北知道,黃莉娟應該是徹底清醒了過來,那么接下來等待雷云華和黃錫田等人的,將會是最為嚴厲,也是最為公平的法律審判。
葉韶北知道,今天周所長能夠及時趕過來,固然是因為自己給市局的一個朋友打了電話,更重要的是,現(xiàn)在全市上下都將“掃黃打非”當成第一要務在抓,這種關鍵時刻,上面是不敢不作為,下面則是完全不敢亂來。
雷云華和黃錫田等人做夢也想不到,他們只是對付一個沒有任何背景,而且手無縛雞之力的村姑,卻會給自己招來牢獄之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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