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光武年間,高祖光武帝(當(dāng)今皇帝的爺爺?shù)母赣H)被朝中反賊刺殺所傷,逃亡之際結(jié)識了一位自稱北冥族人的女子,二人在外歷經(jīng)千難萬險后返回朝中。而北姓女子更是攜其族人幫助光武帝,平定當(dāng)時的朝廷內(nèi)亂,整頓朝綱。
光武帝感其恩情,欲納北姓女子入宮為妃,留北冥族人在朝中任職,此事尚未商定,卻突然傳來北疆戰(zhàn)事,蠻夷足有十萬兵馬,以風(fēng)南國當(dāng)時的兵力根本無法抵御。
北冥族人當(dāng)即表態(tài)絕不干預(yù)戰(zhàn)事,然,那位北姓女子卻對光武帝一往情深,愿助他率兵出征,保風(fēng)南國世代安穩(wěn)。
那一戰(zhàn),風(fēng)南國以區(qū)區(qū)五千兵馬便擊潰了蠻夷十萬大軍,一時間,這猶如神話一般的事跡傳遍了各個國家,就連偏僻部落都對此事津津樂道。
可這一戰(zhàn)后,那位北姓女子卻再也沒了蹤跡,光武帝自此在朝政之事上愈加勤勉有加,直至光武十一年冬,光武帝突然立下遺詔,離奇離世。
自光武帝后,風(fēng)南國歷代皇帝注重民生,一切以休養(yǎng)生息為主,也算是迎來了風(fēng)南國和平盛世的景象,是以各國之間便有了傳言,即北族乃天族之人,而擁有天女的國家將可保永世安穩(wěn)、繁榮盛世。
南宮宿雙手背在身后,目光深沉,方才他原是看那項鏈特別,留心多看了一眼,沒成想這項鏈里頭的玉指環(huán)更讓他心中疑慮更甚,這枚指環(huán)與傳言形容的天女之物確實有些相似,不過傳言終究只是傳言,不足為信。
從大門進來走了好長的路,北夕雨以為可以到室內(nèi)坐會兒喝點水歇息,屁股還沒挨著椅子,就讓人領(lǐng)著去洗漱更衣,許是泡在水里太愜意了,她挨著浴桶的邊沿,一只手攀在上邊便趴著睡著了。
過了一會兒,一名約摸十二、三歲的婢女綠蘿抱著一摞女裝在房外敲門,見半天也無人回應(yīng),便自行推門,一進門就看到北夕雨雙眼緊閉,一只手臂還掛在邊沿,綠蘿生性膽小,見此情景,下意識以為出事了,便大喊大叫了起來。
“來、來人?。√?、天女……天女她……”
聲音短促而充滿驚恐,驚擾了正在書房聽福伯匯報將軍府諸事的南宮宿,他眉頭微擰,走出書房,直奔北夕雨所在的西廂房。
南宮宿來的迅速,一腳踢開房門,徑自越過已經(jīng)站在浴桶前的綠蘿,還未開口質(zhì)問發(fā)生何事,便見北夕雨站在浴桶后面,身上掛著一件尚未系好的中衣,胸口處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,濕漉漉的長發(fā)發(fā)尾滴著水珠,雙頰被浴桶中的騰騰水汽熏得泛著淡淡的緋紅,紅唇微張,神色錯愕。
見狀,他即刻背過身,一刻不敢停地出了房門,留下房里的北夕雨和綠蘿大眼瞪小眼。
“……”北夕雨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好的中衣中褲,完全沒有露點,想不到在戰(zhàn)場上殺伐果斷的南宮宿居然會因為這個而局促。
方才綠蘿大叫就直接把她給驚醒了,醒來解釋了幾句,以防將軍府其他人聽見綠蘿喊叫的動靜而跑來,她便趕緊讓綠蘿給自己穿衣了,只是沒有料到南宮宿竟會這么迅速地來到罷了。
她聳了聳肩,繼續(xù)淡定穿衣。
一旁的綠蘿卻越發(fā)忐忑,哆嗦著嘴,說:“天、天女,方才全因綠蘿大驚小怪,還、還害得你被將軍……看、看了去,奴婢實在是罪無可赦!”
“請、請?zhí)炫?zé)罰!”她說著,雙膝跪地,瘦小的身體顫顫巍巍地抖著。
“我罰你做什么?我又不是沒穿衣服?!北毕τ瓴灰詾橐獾財[擺手,“起來吧,我不生氣?!?/p>
“可、可是……”
“放心吧,南宮宿那里,我來搞定,總之不會罰你就是了。”她說著,揪著上衣衣襟朝綠蘿晃了晃,“快繼續(xù)跟我講講那什么望星樓的事?!?/p>
“是?!本G蘿定定心神。
房門外,南宮宿不遠不近地背手站立,期間有下人聽見之前綠蘿的動靜來過,都因看見將軍一身冷凝等候在此,無一人敢走近北夕雨所在的廂房。
等北夕雨穿好衣服,和綠蘿一同出來時,廂房附近連一丁點零碎的聲音都聽不見。
“喲,大將軍是在等我嗎?”
打開房門看到那道偉岸身姿,北夕雨習(xí)慣性地跳出門檻,溜到南宮宿跟前,“正好,我也有事找你。”
“何事?”
南宮宿略偏頭,冷厲如鋒地瞥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綠蘿,綠蘿被他瞥得嚇了一跳,悄悄欠身離開。
“我聽說皇宮里的望星樓是你們這里最高的地方了,你帶我去看看唄?”換衣服的時候,她就向綠蘿打聽過了,這風(fēng)南國最高的地方都說是他們皇帝為皇后所建的望星樓,據(jù)說是伸手即可摘星的高度,既然那么高,說不定就有辦法讓她上天回家了。
“你去那里做什么?”
“回家呀!”她眉開眼笑地回道,微瞇的眼角仿佛閃著點點輝光似的。
“放肆?!蹦蠈m宿輕輕掃了她一眼,“望星樓乃是皇宮重地,又是后宮之地,豈是你我可去的?”
“況且,望星樓不過是帝后觀星賞月之地,同你回家根本毫無關(guān)系?!?/p>
他略略側(cè)過頭,見她仰起臉,鼻頭泛著古怪的粉紅,一雙星眸閃著意外的水光瀲滟,仿佛下一刻就要滴落到他心里一樣,不禁動容,“我既已答應(yīng)幫你,就不會食言。”
“是嗎?”北夕雨滿眼質(zhì)疑。
“那你之前干嘛要把我藏到你的小別院里去?還禁止我出門?”
一想到自己今天早上好不容易跑出來,她就郁悶得很,更何況,她出去后還沒享受到自由,就被迫逃命,最終還要靠眼前的冷面男解救自己,便覺得臉上面子都快要掛不住了。更何況,她可是自個兒逃出來的,被南宮宿撞個正著,何止是丟臉,還不定他會不會跟自己算賬呢。
請記住本站:悠空網(wǎng) m.gkwayg.cn
微信公眾號:yokong_com,公眾號搜索:悠空網(wǎng)
靜夜C說:
暫無
游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