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廳里,葉汝霜看著對面的紀(jì)悠然,心里五味雜陳。
當(dāng)年,她有多傷心紀(jì)悠然搶走了她的心上人,現(xiàn)在就有多開心紀(jì)悠然過的一點都不幸福。
“你有沒有后悔過當(dāng)年離開他?”葉汝霜微微抿了一口咖啡問道。
紀(jì)悠然靜默了一瞬,神色堅定,“如果讓我重新選擇一次,我還是會選擇離開他。我的人生只有一次,我不能下錯賭注?!?/p>
下一秒,紀(jì)悠然又似是有些無奈地笑了,“我只是有點心疼,他現(xiàn)在愛的還是我,他一直是個癡情的人,從來都沒有變過?!?/p>
那笑真讓人厭惡,葉汝霜在心里冷笑一聲。
“安若城這幾年不近女色是事實,不過,最近卻發(fā)生了一些奇怪的事。”葉汝霜看著笑還停留在嘴邊的紀(jì)悠然說道。
紀(jì)悠然知道她這個大學(xué)時的好朋友一直暗戀著安若城,當(dāng)年她和安若城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,卻沒想到這么多年了,還是一直關(guān)注著他。
“我們雜志社剛來了一個實習(xí)生,之前的采訪安若城一直沒接受,余暖去約訪他卻答應(yīng)了。前幾天余暖出了車禍,是安若城救的她,甚至還親自去醫(yī)院探望過她?!?/p>
“余暖,她,是個怎樣的人?”紀(jì)悠然突然正色道。
“很漂亮,讓人驚艷的漂亮。有才氣,以前就為我們雜志社寫過稿子,很自信,工作認(rèn)真,任勞任怨?!睋?jù)她的觀察,看到的余暖就是這樣的,即使嫉妒又有些討厭,但是葉汝霜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余暖身上有男人不得不喜歡的特質(zhì)。
愣了一會兒神,紀(jì)悠然說道,“男人,不過喜歡好奇而已,若城自然也不例外。”
這下卻輪到葉汝霜笑了,“悠然,雖然付俊楠對你不上心,但是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。而且他爸爸器重你,他也不敢太亂來。再怎么愛你,安若城對你來說,也是過去時了,你對他,同樣如此?!?/p>
紀(jì)悠然張著口想要反駁,卻最終,什么話也沒能說出來。
過去時嗎?紀(jì)悠然一臉的悵懷,再怎么癡情,也不可能一直等著她回心轉(zhuǎn)意吧。
看到紀(jì)悠然的神情,葉汝霜突然心里挺舒坦的,她改變了主意,決定要留下余暖。與不成氣候的余暖相比,紀(jì)悠然,尤其是當(dāng)年的紀(jì)悠然更讓她耿耿于懷,能看到紀(jì)悠然這樣的表情,更加讓她痛快。
晚上,酒吧。
余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要是再跟著聶風(fēng)這么胡混下去,總有一天會出事。但是不開心的時候,和他在一起,確實會放松很多。
這幾天,余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,她明明想靠著自己的理智把那份喜歡狠狠地壓抑下去的??墒?,越壓抑,腦里,心里,記憶里,安若城的影子就會顯現(xiàn)地越清晰。
總是不知不覺就會走神,有時候,好一會才會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想著他已經(jīng)傻笑了半天了。
余暖有時候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她腦子里按了什么程序,那個程序叫做,必須喜歡安若城。
坐在自己的旁邊聶風(fēng)遞給她一杯伏特加,突然看著一個角落說道,“你不知道吧,那個女人,聽說是安若城的前任,付俊楠的現(xiàn)任,當(dāng)年可是A大的?;ò。瑖K嘖嘖?!?/p>
余暖沒想到又在這家酒吧碰到安若城,他還真是喜歡來這個地方,誰說他性冷淡,簡直是胡扯!
經(jīng)常來這種獵艷的地方,怎么可能對女人不感興趣,明明就是超級感興趣才對!
見到紀(jì)悠然,卻更沒想到是在這種地方,那個跟自己同一個小名的女人,傳說中安若城念念不忘的前任女友!
哼!余暖在心里生氣地冷哼一聲,明明分手了還糾纏在一起,像什么樣子!
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,安若城忽然向這個方向看過來,余暖嚇得立馬一縮脖子。
忽然心里就很難受很難受,竟然還夾雜著憤怒和生氣,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這門子邪火。因為對很多事情看得很開,她幾乎很少會生氣,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。
余暖一杯一杯的像喝水一樣喝著桌子上的伏特加,原來心情難受的時候,是品嘗不到酒是什么味道的,聶風(fēng)看著她這么個喝法,有點肝疼,畢竟這次是他請客。
喝地有些急,不一會兒就有些暈暈乎乎了。
聶風(fēng)看她忽然就這么個喝法,又看到她看著某個方向快要噴出火的眼神,不由笑了笑,然后問道,“小妹妹,說實話,你是不是喜歡那位?”聶風(fēng)朝著安若城的方向努努嘴。
余暖聽他這句話,也無奈地笑了,好像所有人都要問她一遍這個問題。
趴在桌子上,余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(fā),低聲嘟嘟囔囔地說道,“看到他的時候就不自覺的會嘴角上揚,雖然平時我也很愛笑,但是只有見到他的時候,是發(fā)自真心的開心。和他說話會緊張,會臉紅,見不到的時候,會想他、見到他,還是會想,我覺得我可能是生病了。不讓自己喜歡他,好難?!?/p>
喝了一大口伏特加,奇怪,今天的酒怎么喝好像都沒有味道。
聶風(fēng)嘖嘖嘖地?fù)u著頭,“傻姑娘,你陷得很深啊??墒悄銥槭裁床蛔屪约合矚g他呢?”
“因為我們,差得太遠(yuǎn)了。他太強大了,太優(yōu)秀了,我現(xiàn)在還不夠強大,我配不上他?!?/p>
聶風(fēng)笑了,奇怪她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,“呀,你是男人嘛?這么要強干嘛?難道你非要成為女強人的時候,才有資格喜歡他?你這是什么邏輯?!?/p>
余暖趴在桌子上搖搖頭,說道,“你不懂?!?/p>
聶風(fēng)笑得更加猖狂了,他越來越發(fā)現(xiàn),余暖真的是個別扭到有意思的人。
“人活著呀,不能想太多,怎么瀟灑怎么來。不如這樣,你來個酒后告白怎么樣,反正喝醉了的人,說話可以不作數(shù)的。安若城現(xiàn)在和你又不熟,大不了沒結(jié)果就老死不相往來唄!瘋狂一次吧,怎么樣?”聶風(fēng)說到最后,好像語氣里都帶了絲循循善誘的味道。
喝醉了酒表白嗎?余暖搖搖頭,被這一行為嚇得瞬間清醒了許多,她才不要,那多丟人,多沒面子啊!
同時,給自己又倒了更多的酒。
余暖喝醉了就愛興奮,聶風(fēng)本來說要送自己回來,可是后來大家都玩嗨了,這哥們兒跟著兩個美女早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里獨自快活去了。
余暖一路笑呵呵地出了酒吧,這酒吧倒是還算安全,總算沒碰上流氓混混之類的,給出租車司機報了個地址。
下了車之后,余暖呵呵一笑,一鼓作氣地蹬蹬蹬地跑到安若城門前。
呵呵呵呵呵呵……
看著在門口傻笑個不停的余暖,安若城還詫異,他沒喝多啊,應(yīng)該說根本沒喝,怎么會出現(xiàn)幻覺。
紀(jì)悠然忽然約自己到酒吧,說了一些有的沒的,安若城覺得她沒什么重要事,凈說些無聊的廢話,他還有一堆工作要處理,便早早地就回家了。
正洗完澡,準(zhǔn)備打開電腦,門鈴就響了,他家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,還正納悶這么晚會是誰。
結(jié)果,打開門看到的是,一只喝醉了的傻余暖。
“安若城,你,太壞了!”她臉頰酡紅,眼神迷離,手指還顫巍巍地指著他。
安若城有點哭笑不得。
她站在那里,語氣了竟帶了些撒嬌的意味,說了些清醒時的余暖絕不可能說出的話。
“可是,安若城,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。但是我現(xiàn)在這么弱,好像還沒有資格去喜歡。但是憋在,憋在心里真的好難受,好難受,難受得我想哭?!闭f著還捂了捂自己胸口,繼而說道,“呵呵呵,不過,現(xiàn)在看到你就開心了,開心了……”
安若城的嘴角早在聽到那句喜歡時,就已經(jīng)開始上揚,待到她作完這番自白,他嘴角的弧度再沒有變過,就這么看著她,看了很久很久。
最后,他說,“笨蛋,進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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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非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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