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云再觀自己識海之中,只見識海內(nèi),‘歸流’如鏡,先前那場打斗場景都被‘歸流’鏡記錄下來,特別是蜀山的七星劍陣,更是清晰如昔,此等劍陣可與而不可求,那七星劍陣在‘歸流’鏡中,竟是愈演愈是完善,華云只覺得一道道冰涼清爽的氣息自周身各處大Xue涌去。華云心爽朗一笑,道:“終于突破了啊?!?/p>
華云緩緩睜開眼睛,只見蜀山七人站在自己不遠(yuǎn)處,冷冷地望著自己,卻是不敢向自己出手,華云淡淡地道:“你們,還想再戰(zhàn)嗎?”華云由于高興,竟忘了自身修為,此時以華云真正的修為,若是再戰(zhàn)一場,他依舊不是七星劍陣對手,但若是有‘歸流’鏡幫忙,或許挑戰(zhàn)這七人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蜀山七人回頭望著黃金臺上的沈三思,只是冷哼一聲,卻不敢說話。就在此時,忽見虛空的東南方向掠來五道人影,那五人身影甚是狼狽,直朝著黃金臺方向奔掠而來,眾人聞得風(fēng)聲,回頭望去,只見那五人身后魔氣滔天,仿佛剛經(jīng)歷了一場大戰(zhàn)。
華云回頭一望,心內(nèi)吃驚道:“怎么會是他們?”那五人不是別人,正是蜀山長老冷孤鴻與白衣女子蔡文萱等人。華云望著白衣女子,心道:“她是如何找到他們的?”華云想起白衣女子離去時那孤獨(dú)的背影,心中還是忍不住感覺到孤寂。此時再望她時,依舊還有此種感覺,她雖與這五人走在一起,但是一種天生傲氣卻是讓她顯得傲然獨(dú)立。
華云暗道:“既然他們到了,想必魔族之人應(yīng)該就不遠(yuǎn)了。”華云想起先前沈三思說的柳依依姐妹二人,心頭不禁勃然大怒,如今我道法已有所突破,應(yīng)該可以與那對賤人一戰(zhàn)了吧。
冷孤鴻幾人掠到黃金臺上,一看荊楚譽(yù),忽然又見沈三思坐在臺上,朝沈三思行了一禮,然后望著荊楚譽(yù),道:“師兄,不好了,魔族的人就要來了,我蜀山門人已有不少死在他們手里,小弟死里逃生,帶著幾位師侄逃了出來?!?/p>
“什么,魔族之人果真到了?”荊楚譽(yù)一聽冷孤鴻之言,心內(nèi)大駭,本來先前華云之言已讓他有所猜忌,此刻卻是徹底相信了,荊楚譽(yù)冷冷地道:“看來這??兇獸的誘惑力果真不小,竟然魔族之人也想來分一杯羹。既然如此,咱們就準(zhǔn)備與他們好好戰(zhàn)一場?魔族么,不過烏合之眾而已,如今又沈老前輩在此,他們休敢放肆!”
冷孤鴻望著臺下數(shù)人,悲嘆一聲,道:“我看不見得,只怕我們這么多人,也不會是魔族的人對手!”冷孤鴻抬頭望著虛空,忽見華云周身靈力波動,大驚道:“這小子,又突破了?”
荊楚譽(yù)一聽,竟比聽到魔族到來還要吃驚,道:“你說什么,這小子什么時候突破的?”冷孤鴻道:“兩三天前?”
“什么?”荊楚譽(yù)聞言,大驚道:“此子絕不能留,一定要將他斬殺在成道之前?!?/p>
就在此時,虛空之上,烏云密布,一團(tuán)團(tuán)魔氣遮天蔽日,直朝著這塊地域涌現(xiàn)出來,一道道殺伐之氣噴涌而出。
“不好,魔族的人到了!”
隨著這聲音止去,自這荒地四周,虛空上,突然出現(xiàn)無數(shù)道裂縫,數(shù)百道人影直朝著四周縫隙之中奔涌而出,那等氣勢,竟是讓在座之人如坐針氈。白條人影掠到荒地之上,一望荒地之上的數(shù)千人眾,一道道怒氣散發(fā)出來。
燕南勖望著虛空縫隙,大驚道:“幻境,居然是魔族的‘幻壇’?!毖嗄羡眯闹缓?,朝著臺下昆侖一眾大喝道:“昆侖弟子聽令,準(zhǔn)備迎戰(zhàn)!”魔族雖是頹敗了,但幻壇之名即使已過百年,在天下仙門之中仍是一句忌言,想當(dāng)年正魔大戰(zhàn)之時,不知有多少正道之人死在了魔族‘幻境’之中。
就在此時,魔族之中,只見一個黑衣老者自眾人之中走了出來,這人一頭紫發(fā)隨風(fēng)飄蕩,胡須花白,大袖如風(fēng),他抬著望著虛空之上黃金臺上的五大仙門之人,淡淡地道:“昆侖就是昆侖,想不到百年不見,還是有人能認(rèn)出我魔族幻境!”
燕南勖微微道:“一別多年,昊天前輩還是風(fēng)采依舊啊,只不過昊天前輩以為百年之拜,今日就不會重蹈覆轍么?”燕南勖說著,又道:“若是兩族開戰(zhàn),只怕天下蒼生又難免陷于戰(zhàn)火之中,我勸前輩還是以大局為重,勿要挑起戰(zhàn)端!”
原來這紫發(fā)老者正是魔族幻壇壇主昊天,早在百年之前這人一身修為就已不可小覷,如今只怕更加難以對付了。昊天微微一笑,淡淡地道:“老了,老了,不中用了,只是主命難違,想當(dāng)年閣下還是一個黃口小兒,如今竟也能獨(dú)當(dāng)一面,可喜可賀?!标惶煊值溃骸氨咀膊幌脒B累蒼生,只要賢侄帶領(lǐng)你昆侖之眾入我‘幻壇’,并勸其他四門一并加入,讓出這天下正主之位,與我幻壇一起擒獲那??兇獸,我想這必是蒼生之福?!?/p>
燕南勖淡淡地道:“此事晚輩不能作主,待我回去問問我家掌門師伯,前輩大可放心離去,待我得到掌門師伯允肯,一定前往魔族拜訪。”
荊楚譽(yù)望著臺上魔族之人,冷哼一聲,道:“百足之蟲,死而不僵,若非當(dāng)年我正道之士念在魔族不易,早已將你等趕盡殺絕了。如今我感懷我正道之恩,卻是恩將仇報,敗軍之將,豈容你在此撒野!”
昊天一望臺上的荊楚譽(yù),道:“聽聞蜀山近年來聲勢愈狀,已超過昆侖勝多,如今看來,此言非虛呀。想必這位一定是蜀山之人吧!”
荊楚譽(yù)喝聲道:“你休得在此挑撥離間,我五大仙門同氣連枝,豈是你這等小人所能挑撥得了的。”荊楚譽(yù)說著,回頭望向燕南勖,只見他只是微微一笑,卻不言語。
昊天道:“閣下說得是,我魔族人少勢微,又豈能與五大仙門為敵,本座來此,不過就是為了那頭??兇獸罷了,五大仙門以蒼生為重,一心相除此獸,不如就交給我魔族,也算是報答當(dāng)年你們不殺之恩。除此之外,本座也想向幾位要一個人,此人乃九霄仙府華絕天之子,二十年前華絕天斬殺了我魔族‘混天壇’一百來人,我魔族與九霄仙府之仇不共戴天,如今既然他兒子在此,就先收一點(diǎn)債!”
燕南勖道:“不知前輩說得那人可在此處?”
昊天道:“我聽我的兩位侄女和副壇主說,此人就在此處?!标惶煺f完大手一招,只見一個極是狼狽的身子自魔族眾人之中走了出來,在這人身后還跟著兩個極為妖艷的女人。蔡文萱一看那狼狽之人,心中大驚道:“獨(dú)孤伯伯,怎么會是他?”荊楚譽(yù)望著那狼狽的身子,一顆心憤恨無比,香香吐吐地道:“獨(dú)孤師兄,你……你竟然是魔族之人?”
這狼狽的身子正是獨(dú)孤晟,他從沈三思手中逃了出來,便即尋到昊天,一番細(xì)說之后,幾人便即來到此處。獨(dú)孤晟道:“不錯,在下正是魔族之人。”獨(dú)孤晟一指黃金臺上上的華云,道:“就是那個小子?!豹?dú)孤晟話剛說完,忽地望著躺在臺上把玩著‘寒潭劍’的沈三思,臉上駭然失色,慌忙退出數(shù)尺之外。
沈三思呵呵笑道:“獨(dú)孤小子,我們又見面了,上次滋味如何,要不要再嘗嘗?”
獨(dú)孤晟身后二女望著臺上的邋遢老者,只聞那個手握綠色怪劍的女子道:“獨(dú)孤大哥,那老頭是誰,怎么把你嚇成這般模樣?”獨(dú)孤晟道:“他……他就是擊敗我的那人!”那女子道:“無論如何,這華絕天孽種的命今日必須收了?!?/p>
荊楚譽(yù)一見獨(dú)孤晟所指的人是華云,心內(nèi)頓時大喜,暗道:“我還愁不能斬殺他,如今正好借魔族之手?!豹?dú)孤晟回頭望著沈三思,歉疚地道:“老前輩,你看,我們不能護(hù)住你這兄弟了,你看如何才好?”
沈三思慢慢子黃金臺上站了起來,望著魔族眾人,呵呵笑道:“小昊天,犀照老兒可好呀,百年不見,你倒是好修為呀!”昊天一望沈三思,心頭微微一驚,道:“我家魔主甚好,多謝沈大哥掛懷?!?/p>
沈三思指著華云,朝昊天問道:“你想要我這兄弟的命?”昊天淡淡地道:“非是兄弟想要,實(shí)乃我魔族中任何一個人都想要!”沈三思道:“不知我這兄弟如何得罪了你魔族的?”
昊天道:“俗話說父債自還,華絕天滅了我魔族‘混天壇’,自然他兒子也難脫其責(zé)?!标惶旖又溃骸昂螞r月余前,我魔族找仇家報仇,這小子竟不識抬舉,違我魔族之意,救下仇家之女,還差點(diǎn)殺了我這位侄女?!标惶煺f著指著那兩個女人中的另外一人。
沈三思一聽昊天之言,大感失望,道:“昨日我見這兩個小姑娘,還想做個媒,讓他二人坐臥兄弟媳婦呢,幸甚幸甚,要是他二人真做了我這兄弟媳婦,那少不了謀殺親夫了。”沈三思又道:“我這兄弟可不能死,他死了我可不是也得跟他一起死了?!?/p>
昊天道:“要是小弟非要他死不可呢?”
沈三思摩拳擦掌,得意地道:“好呀,我許久不曾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,正想找個人好好打上一架,適才讓蜀山昆侖的這兩個小家伙陪我打,他們就是不肯,既然你來了,正好正好,你要是贏了我,我和我兄弟的命你也一并拿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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