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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

夏安和陳森又一次陷入了冷戰(zhàn)。

若是在從前,夏安鐵定每日里悲春傷秋掉眼淚了,可她現(xiàn)在沒空,腦袋里每天裝的都是怎么繼續(xù)經(jīng)營自己的賬號、怎么營銷能讓她的第一批貨熱銷賣出一個月一萬塊的業(yè)績。她的店鋪也必須開起來了,店面怎么設(shè)計、衣服怎么定價、前期要做什么預(yù)熱活動,以及銷售開始做什么活動等等等等,一大把的事情都在她腦袋里擠著呢。

其實店面設(shè)計什么的,對于做IT的陳森來說算是小菜一碟,可是,夏安想起陳森惡狠狠的那句“別指望我?guī)湍闳魏蚊Α?,便放棄了找他的念頭。后來,這個任何被熊梓迦接下了,讓她放心,保證完成任務(wù)。

很快,夏安這批貨的樣衣到了,直接寄到了夏安家里。隨之而來的還有紅燒的電話。

“夏安,樣衣收到了吧?”

“是的,謝謝你們?!?/p>

紅燒嘿嘿一笑,“不客氣,你先看看,有什么問題及時和我溝通,我們再改?!?/p>

“好?!毕陌惨恍膿湓谒臉右乱陨希与娫挼臅r候只差把整個人都埋進去了,倒是沒有想過為什么這次是紅燒和她打電話溝通。

那邊紅燒打完電話,對著他家老板搖頭,“何必呢!”

“做事去吧?!崩习孱^也不抬地說。

紅燒扁扁嘴,“咱們明年第一季度計劃,你有什么高見???”

羅嘉楠頭一抬,“計劃要我來做?”

“……”紅燒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,“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,哼哼,果然同人不同命……”

羅嘉楠笑,真想將文件夾拍到他的臉上去,這家伙現(xiàn)在越來越賤了,動不動就是一臉和夏安比寵愛的表情,不懟他幾句他渾身不自在!

“怎么會是同人,你們明明一個女人一個男人,一個美麗一個……”他挑挑眉,“后面的我就不說了!”

紅燒委屈的小眼神幽怨地看著他,“這個看臉的時代!我恨!”

“對了,夏安準備什么時候拍照,你打聽清楚?!?/p>

紅燒眼里的幽怨又深了幾分,哼了一聲后,扭著小肥腰走了,羅嘉楠不覺又好氣又好笑。

夏安這次拍照沒有在棚里,跟阿奇約的公園外景,是阿奇他們幾個攝影公司在公園的拍攝基地,時間剛好在周末。

一大早,夏安就陷入了忙亂。

天剛剛擦亮,她就起來了,約的化妝師七點會到,她得在此之前把早餐準備好,擱鍋里熱著,方便楚楚待會兒起床就吃;拍照的衣服各款各色加起來得有幾十件了,她已經(jīng)全部熨平整,就等著裝進箱子里,帶去拍照。

陳森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,就看見客廳里放置著幾個大紙箱,地板和沙發(fā)上堆滿衣服,夏安蹲在地上,一件一件折,折好了再往箱子里放。

陳森眼里泛著紅血絲,眼眶下青青的一團,這是他這周每晚熬到兩三點才睡的結(jié)果,只因這段時間連續(xù)接了幾個外活,日夜忙碌的緣故。

這段冷戰(zhàn)的時間有點長,他堵著一口氣不想搭理夏安,也埋怨夏安不理解他。他是為了誰在不斷接外活賺錢?這么勞累還不是為了這個家?可她卻似乎永遠不懂得滿足,如今是嫌棄他賺的夠不上她的欲望了,自己也不安分地想要掙錢了。

錢這個東西!真TM不是東西!把好好的人兒都給逼得失了本色。

他心中有氣,一腳踢開擋著他的路的大箱子。

夏安一心撲在她的衣服里,根本不知道陳森來了,突然這么大動靜,著實嚇了她一大跳,回頭看見陳森青著一張臉,滿臉憔悴地從她身邊去了廚房。

她有些不忍,起身跟在他身后,想問問他是不是不舒服,“陳森,你……”

“我今天沒空!”

剛說了三個字,就被他頭也不回硬邦邦地給懟了回來。很好,還有力氣沖著她發(fā)火,看來身體并沒有什么異樣,至于憔悴,大概是打游戲打的吧!何況本就還在冷戰(zhàn),夏安覺得自己先低頭已經(jīng)很給他面子了,而且,她現(xiàn)在也忙著,一樣沒空!

她沒再湊上去自討沒趣,轉(zhuǎn)身回去鼓搗自己的事兒了。

陳森心里更是惱火,自冷戰(zhàn)以來,她就不再主動跟他說話,今天開口大概是想求他帶孩子吧?他瞧著她弄的那滿地凌亂就知道她今天會很忙,他說過,他不會給她任何幫助,包括帶楚楚,他不是嘴上說說的!唯一讓他覺得心里稍安的是,夏安這一回沒有罷工,他的衣食夏安仍然打理著,比如此刻,廚房里已經(jīng)有熱騰騰的早餐了。天氣一天天轉(zhuǎn)涼,早上起來有一碗熱粥喝其實是十分愜意的事,如果夏安再像以前一樣安分就好了,他再累也不怕……

在他盛著粥的時候,家里門鈴響了,這時候有誰來?他凝神細聽,聽見夏安開門以及和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。

來的人是化妝師。

夏安把人迎進了臥室,楚楚還在睡著,她開始化妝,而陳森,吃完早餐后晃到房間門口偷偷瞟了一眼,里面化妝師正在夏安臉上涂涂抹抹比比劃劃。

還專門請人化妝?!這是要干嘛?他本能地,對夏安這個行為不太喜歡,冷著臉轉(zhuǎn)身就離開了家。

夏安聽見陳森開門出去的聲音了,關(guān)門時那一聲巨響對她來說已經(jīng)習(xí)以為常,倒是把正在給她修眉的化妝師給嚇得抖了一下,眉刀差點劃破了她的皮。

“對……對不起,不好意思……”化妝師連連道歉。

“沒事,你繼續(xù)畫吧?!毕陌财届o地道。

化妝師舒了口氣,還好沒出血……

今天楚楚要去學(xué)跳舞,九點開始,一般她會等楚楚睡到8點再叫她起床,然后八點半送她去舞蹈班,九點十分約了陶奇拍照,拍兩個半小時后午休吃飯,她去接楚楚,再回到公園拍攝地,陶奇他們午飯也吃完了,可以繼續(xù)工作。時間無縫安排,剛剛好,全程她都沒想過要陳森參與,也沒想過求助任何人。她一直以來就有這一樣一股子韌勁,自己選擇的路,再難也要一個人扛下去。

然而,楚楚今天卻醒早了。在化妝師給她畫眼線的時候,一聲小小的“媽媽”從床上傳來。

出于母親的本能,她立即轉(zhuǎn)頭去看楚楚,而后便聽化妝師“呀” 的一聲,眼線畫歪了。

楚楚卻捂住眼睛嘻嘻哈哈地笑了,“媽***臉像妖怪一樣!”

夏安一笑,只涂了粉底的臉,可不白得像妖怪嗎?“楚楚再睡一會兒,等媽媽化好妝再給你穿衣服?!?/p>

“楚楚自己會穿!”楚楚小小的身體從被子里鉆出來。她的衣服夏安早已經(jīng)放在床頭了,小家伙自己取了過來,慢吞吞折騰。

臥室里開了空調(diào),溫度并不低,夏安便不再管她,化妝師擦去了畫花的眼線,繼續(xù)給她化妝。

小家伙磨磨蹭蹭的,居然還真讓她把衣服給穿上了,雖然十分不齊整,褲子還穿反了,小家伙卻十分得意地跳下床蹦跶,“媽媽,楚楚可能干了!你看!”

夏安這回吸取教訓(xùn)了,端坐著一動不動,附和著稱贊女兒,“我們家楚楚真的很棒!長大了!”

楚楚更開心了,蹦著往外走,“楚楚自己去噓噓!”

夏安微微一笑,隨她去了。

化妝師也好不容易把夏安的眼妝完成了,正打算給她貼假睫毛,就聽見外面?zhèn)鱽泶善鞯袈湓诘匕宓穆曇簟?/p>

“楚楚!”夏安驚叫一聲,也顧不得化妝了,直接從椅子上彈跳起來,直奔而去。

化妝師手指上挑著一片假睫毛,有些不知所措……干了這么久化妝師,說實話,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……

楚楚在洗手間里,大概是準備自己涑口的,手里拿著牙刷,涑口杯掉在地上,衣服前襟全是水。

“媽媽……”楚楚一副做錯了事的表情,怵怵地叫她。

“別動!”她先將女兒拎了出去,“沒事,媽媽來收拾?!?/p>

楚楚還是一臉沮喪,“媽媽忙,楚楚想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……”

夏安心中焦急,但對女兒還是十分溫柔,將洗手間清理干凈后,頂著一張化妝化了一半的臉,想要親一親女兒安撫她,卻不料女兒把臉扭開了,“媽媽化妝了,不親楚楚!”

夏安笑了,她都急糊涂了,忘記自己這一張大白臉了!這要和楚楚蹭蹭臉,那這妝可就得全部重來了!

“來,跟媽媽換衣服去!”她牽著楚楚去了臥室,看見化妝師手上還拿著假睫毛站在那, 心里怪不好意思的,忙道,“對不起啊,我們干脆停一停,等我把女兒收拾妥當吧!”

化妝師笑笑,“沒關(guān)系,你先忙。”低頭看看自己指尖已經(jīng)涂了膠水的假睫毛,小心地放下。

夏安就這樣頂著化了一半的妝迅速地給女兒換衣服、喂早餐,清理洗手間的地板,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樣子,在各個房間穿梭都是用跑的。楚楚見媽媽這樣,知道媽媽忙,懂事得一聲不吭。

等夏安再一次坐回化妝臺前時,已經(jīng)快八點半了,只能對化妝師說,“拜托,得麻煩你快點了?!?/p>

“好,我盡量?!被瘖y師重新拿起眼睫毛。

終于,在一個忙亂的早上之后,夏安總算可以收拾收拾出門了。

“楚楚!咱們要快一點了!”夏安行走如風(fēng)。楚楚的練功服、水壺、舞蹈鞋是都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的,她拎著包往后一甩,利落地背上,開始挪動客廳里那三只大箱子。

“媽媽,我好了!我給你幫忙?!背椭齺硗葡渥樱〖一锶诉€沒箱子大呢,螞蟻搬家似的學(xué)著夏安的樣子一點點挪,使出吃奶的勁了,憋得滿臉通紅,倒也被她挪動了一小點。

夏安已經(jīng)挪到玄關(guān)了,回頭看著女兒撅著小屁股一拱一拱地使勁兒,又覺好笑,“楚楚放那,媽媽自己來!”

“要不,我來幫你吧?!被瘖y師自己也提著個超大的工具箱,看不下去了。

“真不用!我先把這個箱子弄進電梯,來回三趟也就搬好了!”夏安彎著腰,吃力地把箱子挪出門。身后傳來一聲“噗通”,再傳來一聲“哎喲”,她嚇得回頭一看,只見楚楚用力過猛,摔倒在地,整個摔了個狗吃屎。

“楚楚!”她大喊。

化妝師手腳伶俐地把楚楚拉了起來,楚楚揉著紅紅的鼻頭和下巴,嘻嘻地沖她笑,“媽媽,不疼,我真的不疼……”

明明眼睛里已經(jīng)疼出了淚花,為了不給她添麻煩,小小年紀就知道逞強。

夏安看著,想起陳森那句“我不會給你幫任何忙,也不會幫你帶楚楚”,心里難免涌起了酸意。

“媽媽,我真的不疼,你看,喵喵!”懂事的楚楚做鬼臉逗她笑。

夏安笑著,眼角卻泛了潮。

電梯門驟然間開了,傳來熊梓迦的聲音,“哎喲,我來的正是時候?。 ?/p>

“干媽!”楚楚是最興奮的一個,歡快地喊著,穿著小拖鞋從家里跑出來,直接撲進熊梓迦懷里。

熊梓迦將楚楚舉起來,笑道,“見到干媽這么高興啊?”

楚楚小雞啄米似的用力點頭,“干媽來了就可以幫媽媽搬箱子了,楚楚太小,搬不動?!闭f到自己天小的時候還是很沮喪的樣子,恨不能一夜之間就長大,可以給媽媽幫很多忙。

熊梓迦大笑,“原來還是最愛媽媽,就想著把干媽當勞力使喚呢!”

楚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,靦腆地把頭埋進熊梓迦懷里,“楚楚也愛干媽?!?/p>

“好!那干媽肯定得聽楚楚小領(lǐng)導(dǎo)的安排??!來,楚楚自己穿鞋,我給媽媽搬箱子去!”熊梓迦把楚楚放在玄關(guān)處。

“好!”楚楚答得又脆又響。

和熊梓迦一起來的還有陶奇,在熊梓迦身后沖楚楚擠眉弄眼。

楚楚笑瞇了眼,沖陶奇揮手,“短腿叔叔好。”

陶奇眼睛都瞪圓了,“短腿叔叔什么鬼?”

楚楚不懂事,也沒記住陶奇的姓,只記得干媽總叫他短腿奇嘛。

陶奇認真地教她,“以后見了叔叔要記得叫我宇宙第一長腿帥叔叔,知道嗎?”

熊梓迦回頭霸氣一瞪,“別教壞小孩的審美!”

楚楚就喜歡看這個叔叔和干媽互懟,捂嘴偷笑,心里開心極了,因為媽***難題終于解決了。

有了熊梓迦和陶奇的幫助,事情就變得容易多了,而且,陶奇開了他攝影專門出外景用的大車來,將三個箱子妥妥地裝進車里,毫無壓力。

完事兒后熊梓迦還嗔怪她,“如果我們不來,你準備怎么裝這些衣服?叫出租嗎?這么大仨箱子,能裝得下?人家司機不煩死你!”

夏安笑笑,她真是這么打算的,哪怕是最好的朋友,不到最后挺不過去的關(guān)頭,她也不會輕易開口。

把楚楚送進舞蹈室的時候,熊梓迦還自作主張地交代了,“楚楚,你乖乖跳舞,到時間干媽會來接你的。”

楚楚看了看媽媽。

熊梓迦便對夏安道,“你別小看拍照,也是個力氣活!中午的時候你吃你的飯,休息一會兒,我?guī)Сコ运龕鄢缘?!?/p>

夏安眼中暖暖的濕意,微笑點頭,“好?!?/p>

楚楚開心地進去了,邊跑邊喊,“干媽,我要吃炸雞!”

炸雞這種食物,是小孩們都愛吃偏偏又在家長嚴令禁止的食物單內(nèi),所以小孩總逮住任何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勒索。

熊梓迦也笑著答應(yīng)了,楚楚還不忘偷偷看看媽***臉色,沒見夏安臉上有阻止的意思才放了心。

到了拍攝地,夏安意外地發(fā)現(xiàn),羅嘉楠和紅燒也在。

見了她紅燒樂顛顛地過來和她打招呼,“我們老板說,來觀看你的秀場,看衣服還有什么需要改動的地方?!?/p>

秀場兩個字說得夏安臉上一紅,她這算什么秀場???這個詞這輩子都跟她無緣了,她就想一個月能賣一萬塊的利潤而已!

話是老板說的,老板卻站得遠遠的。夏安身體微偏,略過紅燒圓圓胖胖身體的遮擋,羅嘉楠才落入她的視線里,朝她微微一點頭,不近不遠,淡淡儒雅。

羅嘉楠這種人的氣質(zhì)是讓人從喧鬧街市瞬間跌入安靜山林的涼謐,再雀躍鬧騰的心境也在這一刻冷卻下來,仿佛中間隔著脈脈泉澗,止步于此,無法上前跟他歡騰地打一聲招呼,跟紅燒截然相反。這倆人也是絕配。

于是夏安探身,輕輕搖了搖手,十分認真嚴肅地說了句,“你好?!蓖瑢W(xué)之間,連“嗨”這樣隨意的招呼,都無法在他面前好好說。

“你好。”他亦然。

你看,就是這么一板一眼。

夏安開始換裝,化妝師今天跟妝一天,忙著給她不斷補妝。

第一波拍的是幾款毛衣,拍完之后,羅嘉楠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樣子,卻不開口。

陶奇對他比較熟悉,以為是自己的拍攝有什么不妥之處,問,“怎么了?大BOSS,有意見請?zhí)岚。e憋著!”

夏安對羅嘉楠是信服的。因為他給她改過稿??!改得一針見血啊!所以也馬上過來聽,“是衣服還有哪里不好嗎?”

羅嘉楠便摸了摸下巴上剃得干干凈凈的胡茬道,“很好,已經(jīng)很好了,只不過我還有兩個小想法?!彼钢陌采砩洗┑拿拢斑@件高領(lǐng)毛衣我覺得是不是衣袖可以再長一點,你的設(shè)計,落肩,開叉,oversize,慵懶風(fēng),已經(jīng)很好了,如果衣袖再長點會更符合你設(shè)計的初衷……”他思索,“我只是一個建議,你可以考慮下。還有那件低領(lǐng)的,衣領(lǐng)要不要再做大點?一字肩,露鎖骨,當然,現(xiàn)在這樣已經(jīng)很好了,但有些女生她就在找這種露鎖骨的毛衣,好像要找到一件合適的還不是很容易?!?/p>

“……”夏安有些猶豫,她也不知道改了之后是不是效果更好,但是有一點是很明確的,再改再重拍照片,這些都要時間,那她開店的時間又要往后推了。

“這樣吧。”羅嘉楠道,“你該做什么只管去做,不耽誤你上新的進程,我這邊最快的速度給你重新做樣,然后最快的速度給你寄過來,你可以考慮是留做下一季用還是這季就改。很抱歉,我這個人有時候喜歡發(fā)散思維突發(fā)奇想,沒給你帶來困擾就好,現(xiàn)在這樣已經(jīng)很好了?!?/p>

“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?”不好意思的人是夏安。

“不會,我還怕給你添麻煩……”羅嘉楠難得笑了笑,不想再客套下去,于是道,“去換下一套吧?!?/p>

“好?!毕陌踩Q了大衣和鞋子回來,化妝師繼續(xù)給她補妝,熊梓迦把自己的包給夏安,“拎著這個。”

夏安一看,愛馬仕…… “這個……”

熊梓迦按住她的手,“配飾在時裝硬照里很重要,聽我的?!?/p>

正說著話,夏安手機響了,還是化妝師聽見的,叫夏安。

“我先接個電話?!毕陌舶褠垴R仕先還給熊梓迦,去自己包里取了手機,一看,是楚楚的舞蹈老師打來的,她下意識的,心里一緊。

“您好,楚楚媽媽嗎?楚楚頭上流血了……不好意思……我們一時大意……楚楚跟別的小朋友發(fā)生爭執(zhí)……對……被那個小朋友給推了倒……磕到頭……你能馬上過來一下嗎?”

夏安只覺得腦子里嗡嗡直響,完全無法思考了,踩著高跟鞋握著手機拔腿就跑,身后一串的人追著問她發(fā)生什么事了。

“楚楚!楚楚摔傷了!”夏安邊跑邊回答,一個不慎,高跟鞋一扭,差點摔倒。

她大概是跟高跟鞋犯沖了!上一次扭到的地方又開始痛,她將鞋一脫,拎著鞋子光著腳繼續(xù)跑。

“別急!別急啊!我陪你一起去!你先別慌!”熊梓迦好不容易追上她,拉住她的胳膊。

兩人眼皮底下出現(xiàn)夏安的平底鞋,一雙男人的手拿著,“先穿鞋子。”

羅嘉楠……

羅嘉楠將鞋子放在夏安面前的地方,“穿鞋子,從這邊出去,我先去開車?!?/p>

公園里的車都統(tǒng)一停在停車場,羅嘉楠是男人,比女人跑得快,當即率先往停車場跑了,熊梓迦則讓陶奇和化妝師就在原地等,她和夏安去接了楚楚看看具體情況再說。

和熊梓迦夏安一起跑的還有紅燒,拖著累贅的身體,氣喘吁吁。當他們一起到達停車場路口的時候,羅嘉楠已經(jīng)開著車在等他們了,一路疾馳。

路上又接了個電話,說打人的小孩家長已經(jīng)先到,跟老師一起把楚楚送醫(yī)院了。于是車又往醫(yī)院開過去。

楚楚的額角磕了一道寸余的傷口,大半隱在頭發(fā)里,露出來大約一厘米,血已經(jīng)止住了,黏著頭發(fā),血糊糊的,看起來很是嚇人。

對方家長一見他們就道歉,并表示已經(jīng)掛號了,在排隊等著看醫(yī)生。

夏安心都碎了,摟著楚楚,眼淚開始啪嗒啪嗒掉,也沒搭理人家。

對方家長便無奈地對羅嘉楠道,“楚楚爸爸,真是對不起,我們家孩子調(diào)皮,您放心,該承擔的我們都會承擔!孩子回去我們也會好好教育的?!?/p>

人家家長的話并沒有毛病,尷尬的是夏安這群人。

羅嘉楠臉上微微發(fā)燙,僵著臉說了句,“我不是楚楚爸爸。”

對方這才叫一個尷尬,連連道歉,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們……真不好意思,我們想當然了……你看,這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雖然發(fā)生了小小誤會,但人家及時道歉了;雖楚楚受了傷,但人家家長一點也不逃避責任;雖然氣氛很難融洽,但也不能再對著人家撒潑打滾,所以,就這么僵著,一直到楚楚看完診。

頭上縫了針。血倒是清洗干凈了,但是為了便于縫針,受傷處的頭發(fā)也剔去了,現(xiàn)在敷著紗布還看不出來,以后紗布取了,愛美的楚楚看見自己缺了一塊的頭發(fā)不知會鬧成哪樣,而夏安還很擔心的是,不知道會不會留疤。

從醫(yī)院出來,夏安心里如同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,再不復(fù)上午的歡騰。

“今天就到此為止吧,你帶著楚楚早點回去休息?!毙荑麇纫娝咽侨珶o心情,提議。

夏安剛要點頭,就聽楚楚說,“媽媽,干媽,我不痛了,沒關(guān)系的?!?/p>

女兒這么懂事,更是讓夏安心酸,摸著女兒的小臉,眼淚差點涌了出來。

“媽媽,別哭。”楚楚踮起腳尖去擦媽***眼睛,“楚楚真的不痛了,楚楚想吃好吃的,陪媽媽工作?!?/p>

思衡再三,最后還是回了公園。買了楚楚愛吃的東西,讓她在小亭子里休息,熊梓迦陪著她玩,夏安補了妝,重新開始下午的拍照。

下午拍了大衣、褲子。

拍照的時候,羅嘉楠還是在一旁認真地看,一言不發(fā),直到全部拍完,羅嘉楠才指著其中一件大衣道,“這件衣服我回去以后再做一版,改長點試試?!闭f完又指向另一件,“另外,這件H版型的,我在想可以考慮做件燈籠袖的,在簡潔利落的大衣款型里增一版,溫柔婉約氣質(zhì)的女孩會喜歡,嗯,我先做一版看看,你不急著上,咱們可以在下一季在上,畢竟冬季還長著呢?!?/p>

夏安今天可以說是身心疲憊,聽了羅嘉楠的話點了點頭,說“謝謝”的時候都有些有氣無力了。

羅嘉楠便不再多說,“你今天辛苦了,收拾收拾回去休息吧?!痹久魈爝€要拍一天的,夏安這樣,他都不想提了。

夏安微微一笑,“我還好,大家都辛苦了?!闭f完對陶奇道,“明天還得辛苦你一天。”

陶奇咧嘴一笑,“我沒事??!”

那天,是熊梓迦和陶奇陪夏安一起回家的,仍舊把那三箱子衣服和楚楚又送了回去。

公園的暮色里,羅嘉楠和紅燒,一胖一痩,一高一矮,一清雅一油膩,佇立遙送,遲遲不曾離開。

良久,紅燒撓撓頭,“老板,你自己去送唄?!?/p>

“上車吧!”羅嘉楠提步離開。

夏安一行幾人到家時天已經(jīng)黑了,夏安打開門,里面燈光是亮的,便知道陳森在家。

進屋前,她看了眼楚楚頭上的紗布,心里習(xí)慣性一緊。她有種預(yù)感,又得跟陳森吵架。她回頭看了眼熊梓迦和陶奇,還真是擔心陳森會不會當著他倆的面就給她沒臉。

不管怎么樣,家丑還是不想外揚的。

熊梓迦何其聰明?又對好友頗為了解,夏安這一躊躇,熊梓迦便知她在擔心什么,可熊梓迦是誰?絕不會因為夏安這一眼就退卻了,相反,她還想看看清楚,陳森到底是怎么對待夏安的,所以,干脆指揮著陶奇把箱子往里搬,還大聲吆喝,“陳森!來客人了也不出來迎接一下?”

陳森是從書房里出來的,第一眼便見到了往家里挪箱子的熊梓迦和陶奇,這么大張旗鼓的,想不注意都難,第二眼才看到夏安和楚楚,以及楚楚頭上的紗布,陳森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
“怎么?陳森?不歡迎我們來嗎?”熊梓迦大大咧咧地在沙發(fā)上一坐。

夏安自從陳森的目光落在楚楚頭上時就下意識有些緊張,不由自主攬緊了楚楚的肩膀,并不是怕陳森給她難堪,只是怕陳森當著她朋友的面給她難堪。

楚楚也是聰慧的,大約是看多了爸爸媽媽平時吵架,性情變得格外敏感的緣故,馬上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紗布說,“爸爸,楚楚在舞蹈班被同學(xué)推倒的……”

陳森倒是沒有當場爆發(fā),只是皺著眉頭走向楚楚,蹲下來問女兒,“痛不痛?”

楚楚懂事地搖搖頭,“不痛了……”

陳森便牽著楚楚直接進了房間。

沒有當場爆發(fā),但是也響當當?shù)亟o了夏安,連帶著給了熊梓迦沒臉。

熊梓迦一貫知道自己不得陳森待見,夏安無奈又無力地沖熊梓迦笑了笑,“謝謝你們,改天我請你們吃飯。”

熊梓迦看著夏安的樣子,暗暗心疼,看了看書房陳森所在的地方,想說些什么,終究欲言又止,最后起身抱了抱夏安,在她耳邊低語,“咱們倆誰跟誰?你還說謝字?總之記著,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在你身后!”

此話雙關(guān),需要她的時候不僅僅指在事業(yè)上,也包括在家庭里,但不需要的時候,她也不會多事。

熊梓迦手一揮,幾分霸氣地帶著陶奇走了。

可憐陶奇,在夏安家里一句話都沒能說上,屁顛屁顛地跟著熊梓迦進了電梯,費解地抓抓頭發(fā),“胖熊,這可真不是你的風(fēng)格!”

“我什么風(fēng)格?”熊梓迦按下電梯鍵,使力不小,似乎是把心里的憋悶都發(fā)泄在這一指里了。她的確是生氣,氣得連陶奇叫她胖熊都忘了反擊。

陶奇看著她染著蔻丹用力按在電梯鍵上的手指,“我以為熊姐會挺身而出為朋友兩肋插刀順帶插夏安老公兩刀!誰知你慫得恨不得一刀插在電梯鍵上!電梯惹你了?”

熊梓迦沖他翻了個白眼,“你懂個毛線!”

陶奇一對虛心求教的小眼神兒,“我學(xué)攝影的,肯定不如你們學(xué)服裝的懂毛線??!”

“……”熊梓迦簡直想再翻個白眼,“我可以為夏安沖鋒陷陣,也可以為她保駕護航,唯獨不能替她在感情里披掛上陣,至少在陳森還是她老公的時候不能。也許,如果,有一天她和陳森走到最后了,我會連本帶利把所有的氣都替夏安出了,但是,我還是希望不會有那一天?!闭f完她嘆了口氣,“陳森是夏安最美好的夢啊,真希望夢永遠是五彩斑斕的,不會醒來?!?/p>

陶奇眨了眨眼,上下打量她,“胖熊,話說你沒隱婚吧?”

熊梓迦一個爆力敲在他頭上,“我說了我是不婚族!不婚族懂嗎?永遠也不會結(jié)婚的!隱婚你個大頭鬼!”

“那你說起婚姻來頭頭是道?比夏安這個結(jié)了婚的人還明白!”

熊梓迦眼里浮起淡淡憂傷,一閃而過,“正因為看得明白透徹,所以才不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(fù)的境地?!?/p>

陶奇嘖了一聲,“結(jié)婚怎么就萬劫不復(fù)了?這天下的人最終不都是人人要結(jié)婚的嗎?難道人家就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?我看別人也都挺幸福的?!?/p>

熊梓迦冷笑,“幸福?你看到的幸福是什么?一個鍋里吃飯、一張床上睡覺就叫幸福?你又怎么知道別人幸福的光環(huán)下隱藏著什么?你又怎么了解別人幸福的過程中經(jīng)歷過什么?世界上所有的婚姻幸福都是打引號的,這就跟影視圈里炒人設(shè)一樣的,大家在世人面前苦心經(jīng)營著一種叫幸福的婚姻人設(shè),上演著一出又一出幸福的戲碼,所謂人生如戲,全靠演技,誰更幸福一點,不過是演技更高超一些。就連夏安,如果不是她打開家門走出來,你跟我也看不到她的不幸福。”

“你這話太絕對了吧?”陶奇不服,“不說別人,至少我爸跟我媽是幸福的!別人我不了解,我爸我媽我還不了解嗎?”

電梯到底,門開,熊梓迦笑,摸摸他的頭,“孩子,你還是太年輕,回去問問你媽,你爹在你還小時有沒有跟大姑娘小媳婦有過作風(fēng)傳聞?!?/p>

“去去去!你才孩子呢!”陶奇揮開她的手。

熊梓迦走了出去,邊走邊笑,笑容里幾許傲然,幾許看透,“告訴你吧,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。真正的幸福是自由!財務(wù)自由!思想自由!行為自由!”

陶奇大步跟上,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你現(xiàn)在就是幸福的?”

“是!沒!錯!”熊梓迦唇角上揚,自信而美麗。

陶奇卻道,“我也沒看到你幸福的表象下隱藏著什么。你這看似幸福的生活,又是怎樣高超的演技撐起來的呢?你輝煌的背后那一面,從不展示給我看!哪怕我是你最好的……姐妹!”雖然每次用姐妹這個詞來形容他倆的關(guān)系他有諸多不甘,但每次還是乖乖用了。

熊梓迦眼中陰郁一沉,再看向陶奇時,眼里依然是光芒萬丈的自信。她捏著陶奇的臉頰搖了搖,“小傻瓜,你看不到我背后的一面,正是因為我沒有演?。∥疫@個人,是表里如一真真實實透透徹徹地幸福著!小傻瓜——”

陶奇被熊梓迦拖長的聲音給冷到了,夸張地打了個哆嗦。

熊梓迦哈哈大笑,松了手,陶奇順勢摟住了她肩膀,“哎,胖熊,最近有沒有交新的男朋友?”

“沒有!”熊梓迦嘖嘖兩聲,“我怎么覺得我挑男人的眼光越來越高了啊,左右沒幾個能看順眼的!”

“那是因為你身邊有我??!”

“去去去!你夠了啊!”熊梓迦再次大笑,笑聲中她的手機響了,她低頭一看來電,笑聲立止,推開了陶奇,走得遠遠地接聽電話。

陶奇也沒跟過去,只遠遠地看著她,她表情凝重神情不耐走來走去的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。她打完電話也不再朝他走過來,而是自己站在路邊叫車,他走上前去伸手摟她,“又是哪個不順眼的男人惹你生氣了?”

這一回,熊梓迦卻沒跟他開玩笑,甩開他的手,硬邦邦的語氣,“我有事先走了?!?/p>

“我送你?!?/p>

“不用!車已經(jīng)來了?!毙荑麇纫荒樝铀K事的表情,推開他,自己上車走了。

陶奇看著漸漸匯入車流而不見的車尾,眉頭緊皺。熊梓迦,你現(xiàn)在還敢說你的背后沒有故事?你還敢說你是表里如一透透徹徹幸福的?

夜色漸濃,街燈在陶奇幽深的瞳海里閃閃爍爍。

夏安則在沙發(fā)里坐下來,整個人癱軟在那,一動也不想動。

又累又餓,可是家里一定沒有晚飯吃。她設(shè)想了一下叫陳森做飯的后果,果斷放棄這個想法,拿起手機叫外賣,今天實在是沒力氣做飯了。

等外賣的過程中,她瞇上眼,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,而且還睡得很沉,外賣來按門鈴都沒聽見,最后是楚楚把她搖醒的,她睜開眼恍恍惚惚的瞬間,一度不知是晨是昏,直到楚楚清脆的聲音響起,“媽媽,吃飯了!”她才恍然,自己是叫了外賣的。

坐起,餐桌邊外賣盒子都打開了,陳森坐在餐椅上,她只看見他的背,他低著頭唏哩呼嚕正吃著。

楚楚握住了她的手,牽她起來。

她起身,取了碗筷,先給楚楚盛了飯菜,自己剛坐下準備吃,就聽啪的一聲,陳森把筷子摔在餐桌上,飯粒四濺。

“這日子沒法過了!”陳森道。

夏安不知道為什么日子沒法過了,她現(xiàn)在又累又餓,沒精力跟他吵,只低下頭吃飯。外賣炒的菜,并不是那么好吃,可她餓得能吞下一頭牛。

“大周末地加班累個半死,沒口熱飯吃!也沒干凈衣服穿!孩子沒人管!回來家里連個人都沒有!夏安,你現(xiàn)在還記不記得自己妻子的身份?”

陳森一疊聲的斥責撲面而來,夏安停了停,想起自己今早的確太忙,沒來得及洗浴室里的衣服,原本想回他一句:妻子就是在家做飯洗衣服的嗎?可她嚼著嘴里的飯粒,沒有吭聲,她現(xiàn)在要吃飯,沒有另一張嘴來說話,她深刻地體會到,此刻也沒有別的事情比她吃飯更重要。她其實有點比較喜歡自己這個轉(zhuǎn)變,不再把目光盯在家里這方寸之地的是是非非上,好像天地都開闊了不少,你看,至少有一點是改變了的,從前一旦爭執(zhí)起來痛哭流涕的人一定是她,而現(xiàn)在,氣急敗壞的人是他。

“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?”陳森又怎能忍受她這樣無視的沉默?

夏安沒辦法,反問他,“你現(xiàn)在吃的是什么?穿的是什么?楚楚是你帶著?”難道這不是熱飯?難道他身上沒穿衣服?

終于回應(yīng)他了!陳森也更興奮了,曲起指關(guān)節(jié)敲桌子,“這也能叫晚飯?夏安!我有老婆的人回家來還吃外賣,我娶老婆干什么?”

夏安聽了冷笑,卻不再生氣了,這樣的陳森,是她意料之中的,連和他辯論這個觀點是對是錯的必要都沒有,傷人的話誰不會說啊?她吞下嘴里的菜,回他一句,“我嫁了老公的人,還要自己去拼搏買房子,我嫁老公干什么?”

陳森頓時臉都綠了,桌子一拍指著楚楚,“那楚楚呢?身為母親,不能好好看顧孩子,生她干什么?你有沒有一點點身為母親的責任感?孩子頭上這么大一道傷口,你不內(nèi)疚?留疤了怎么辦?毀容了怎么辦?只顧著你自己在外面瘋毀了孩子一生的可能性你沒想過?”

夏安也看了一眼楚楚,小家伙已經(jīng)被爸爸媽媽給嚇著了,咬著筷子,眼睛睜得大大的,眼里是是懂非懂的恐懼。

夏安心里一酸,每一次都下定決心不在楚楚面前爭吵,可沒幾次做到了,伸手將楚楚抱進懷里,對陳森,也是對楚楚,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,“楚楚是我最愛最愛的人,也是我最重要的人,永遠都是,至于責任感,我想,我比你更有發(fā)言權(quán)。另外,如果你真的有作為父親的責任感,請你務(wù)必克制自己的言行,不要當著楚楚的面無故發(fā)瘋?!?/p>

陳森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,臉都憋青了,卻見女兒依在夏安懷里,緊緊抱著夏安的腰,他咬牙,終是不再多話。

夏安抱起楚楚,親了親她的臉頰,溫言細語,“楚楚,別怕,媽媽愛你,吃飯吧,吃完飯咱們講故事去?!?/p>

“媽媽,楚楚要吃兩碗!”楚楚伸出兩個白乎乎的小指頭,神情還怯怯的,又可憐又可愛。

夏安笑著在她指頭上輕輕咬了一下,“好!咱們楚楚是最棒的!”

然而,當楚楚和夏安一起躺在床上的時候,楚楚并不像往常一樣那么有興趣,小臉透著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樣,夏安講了幾句后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,將女兒摟進懷里,“怎么了?楚楚?”

楚楚眼睛里便浮起了淚光,“媽媽,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?”

“怎么可能?”夏安立即否定了,“楚楚怎么會這么想?”

楚楚小嘴扁啊扁的,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,“爸爸為什么要和媽媽吵架?是不是楚楚不乖,爸爸才兇媽媽?媽媽,楚楚不撞到頭,爸爸就不兇媽媽了是不是?”

夏安心疼得差點淚崩,摟著楚楚,努力才不哭出來。到了如今,她真的什么都不怕了,可是,楚楚是她心尖尖上最軟的肉,只要楚楚受一點點傷害她都會心痛難忍。也正是因為這一點,無論陳森多么不堪,她都不會在楚楚面前破壞陳森的形象。

“不是的,楚楚,爸爸媽媽吵架和楚楚沒有關(guān)系,就好像你們幼兒園小朋友也會吵架是不是?吵架是不對的,爸爸媽媽以后會改正,但是,就算爸爸媽媽發(fā)生爭吵了,都不會改變我們始終愛你的事實,媽媽愛你,爸爸也是愛你的。比如今天,爸爸看見你頭上受傷了生氣,也是因為愛你擔心你啊?!毕陌膊恢雷约哼@樣說是否正確,但是,她只希望女兒感受到這個世界給予的是愛,不管她以后和陳森發(fā)展到哪一步,她希望,陳森愛女兒這個事實不會變。所以,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女兒,強調(diào)爸爸是愛她的這個事實。

楚楚最后是抽泣著在她懷里睡著的,她累得不想動彈,最后連妝都沒卸就睡著了, 雖然夏安知道,選擇了這條路,沿途必然充滿艱辛和困難,但第一天便這樣雞飛狗跳手忙腳亂,著實是出乎意料的“精彩”。

第二天醒來時,夏安只覺得全身無力,稍稍動一動便全身酸疼,可是,今天的拍攝還要繼續(xù),她怎能偷懶?撐著起床,在洗手間看見了一臉狼狽的自己,沒卸的妝全花了,假睫毛也要掉不掉地懸在眼皮上,實在難看得可以。

她自己都笑了,伸手黏掉,隨之響起陳森的冷笑聲。

“你自己看看你的樣子!打扮成這樣跟個妖精有什么區(qū)別?”冷嘲熱諷。

夏安也冷笑,“陳森,你別忘了,當初你認識我的時候,我就是出了名的妖精,我記得你說過,就是喜歡我小妖精的模樣。”

陳森又被噎了一噎,半晌道,“可你現(xiàn)在為人妻為人母了!請你記住本分兩個字!”

“陳森,我知道你的意圖,不過是想我放棄我正在做的事,回歸家庭,繼續(xù)伺候你?!毕陌菜餍渣c破了,“可是,不可能了,我走出了這一步就不打算再退回去。說實話,很累,然而陳森,我這輩子還從沒這么快活過!快活得像一棵春天的樹,站得高高的,筆直的,昂首挺胸,呼吸著這天地間最清新的空氣,沐浴著從未體驗過的溫暖陽光,天空是如此的廣垠,世界是如此的精彩,我還可以長得更高,一直向上,這種感覺太美好!”

夏安那一刻覺得自己是浮在藍天白云里的,可是,卻看見陳森的眼睛里,陰云沉沉,她不懂彼時的陳森,更不懂陳森為什么見不得她好,她只記住了陳森甩給她的那句話:夏安,外面的世界不僅僅只有陽光空氣,還有風(fēng)吹雨打,我等著你在半空被電閃雷劈,等著你枝干斷裂摔倒下來,那時候,別哭著說我沒提醒你!

因為這段話足夠深刻,足夠傷人,所以那一刻的夏安只咬緊了牙關(guān)告訴自己要爭氣!要強大給陳森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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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遇說:

暫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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