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,謝謝?!眱扇艘贿叢林樕系暮顾贿呥B聲感謝。
張?zhí)m心自我介紹了一下,又請教他們的名字。
“我叫李玉蓮。這是我男朋友陳明。我們原來一起在楊柳村教小學(xué),這次只有我一個人調(diào)過來了?!?/p>
李玉蓮對張?zhí)m心笑一笑,但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,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“哦,這位是石松生,就住在這鎮(zhèn)上。幫我提行李,是個熱心人。”張?zhí)m心不想他們誤會,所以主動給他們介紹了石松生的身份。
“嗯,看得出來。石兄弟是個挺熱心的人?!标惷鼽c著頭說。
“哪里,哪里。只是舉手之勞,當(dāng)不起你們這么說?!笔缮€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。
張?zhí)m心見紅牛還放在桌上,就拿過來,打開遞給石松生:“喝吧。這個提神。我不喜歡喝這個,太甜了。這是我媽偷偷塞到包里的,我一直不喜歡喝這種功能飲料?!?/p>
石松生見張?zhí)m心這樣說,才接到手里,卻又讓給旁邊兩人,陳明和李玉蓮也都擺手拒絕,陳明說:“這是張老師給你的,你就別客氣了?!?/p>
石松生看了看那邊默默收拾的朱紅槿母女倆,走過去,又把飲料遞給朱母:“孃孃(重慶方言:阿姨的另一種稱呼),這種飲料很提神的,您喝吧?!?/p>
朱母的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,用手擋了一擋:“我們自己帶了水,有喝的?!?/p>
石松生撓撓頭,看了張?zhí)m心這邊一眼,訕訕地走回來。
張?zhí)m心覺得有些好笑:“一罐飲料而已,別讓來讓去的了,你自己喝吧,別讓人笑話?!?/p>
石松生只得端起飲料罐,喝了一口。
張?zhí)m心打開行李箱,忽地想起一件事,就問:“那個花墳的故事,是真的?”
“大概是真的吧。”石松生點頭,“我們這里的人都聽過那個故事?!?/p>
“那……你能不能說說,當(dāng)年到底發(fā)生了一些什么事?”
石松生笑一笑,搖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節(jié)。我只記得,小時候,我們經(jīng)常到那去玩,那里涼快,地勢又開闊,可以任由我們瘋玩,也沒人罵我們把莊稼啊、樹木啊損壞。后來家里大人知道了我們在那里玩,就又打又罵,再也不許我們?nèi)ツ莾毫?。說那里埋有兇死的女人……”
“嗯……聽他們說,兇死的人,會變?yōu)閰柟?,專抓小孩子。我們這些小孩子是最怕鬼的,聽了那樣的話,誰還敢去玩啊,久而久之,那里就更荒僻了。我聽說的跟楓生說的差不多,只知道有個男人懷疑自己老婆不貞潔,就在結(jié)婚那天把她殺了,后來就埋在那里?!?/p>
“你們在說什么?誰把誰給殺了?”室內(nèi)的人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張?zhí)m心和石松生,陳明在旁邊忍不住發(fā)問。
呵呵,看來他們只對 “殺人”這個詞敏感,她和石松生前面的話他們大約并沒注意聽。張?zhí)m心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沒事沒事,我們只是在說這里一處墳地的傳說?!睆?zhí)m心忙解釋。
“哦,這樣啊?!笔覂?nèi)的人都一臉釋然,又重新忙各自的事情。
“看來那個石楓生沒有騙我,還真有那樣的事?!睆?zhí)m心笑道,把箱子打里面的書拿出來,在桌上擺放整齊。
石松生忙來幫張?zhí)m心取書,笑道:“我剛才一直納悶兒呢,箱子里裝著什么寶貝,這么重,卻原來是書!你們這些有學(xué)問的人真是跟別人不一樣?!?/p>
“我哪算得上有學(xué)問呀。只是愛看些不務(wù)正業(yè)的書罷了?!睆?zhí)m心謙虛地說。
“我也喜歡看書。張老師,你這里有什么好書,可不可以借一本給我看看?”
“是嗎?你不是開著書店嗎?你店里還缺書?”張?zhí)m心略微有些詫異。
“我們這里的人喜歡看些武俠言情什么的,我只是根據(jù)他們的需要進貨,所以……沒有什么好書。”石松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。
看來這個人挺喜歡撓他的頭,嫌頭發(fā)太多了嗎?張?zhí)m心心里暗笑。
“那你喜歡看什么類型的書呢?”
“我以前喜歡看武俠什么的,后來在……慢慢地開始喜歡看一些名著??词强戳耍褪遣惶锩娴膬?nèi)涵。用心揣摩之后呢,才略微懂了一些,卻是越看越有味。原來,名著之所以能成為名著,還真是有它的內(nèi)涵和道理呢?!?/p>
這話還真有些意思,張?zhí)m心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來。
雖然張?zhí)m心生長在大城市,但讀過不少鄉(xiāng)村題材的文學(xué)作品,也大概知道一些情況,由于農(nóng)村里經(jīng)濟和教育條件不好,孩子們?nèi)狈φ_的引導(dǎo),大多數(shù)人都不愛學(xué)習(xí),除了少數(shù)人通過努力,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外,多數(shù)人仍然只能沿續(xù)著老一輩的足跡,沒有更高的精神追求。長大成人后除了為生活所迫要打工掙錢而外,沒有更好的休閑方式,要么看看電視打打麻將,要么玩手機打游戲,還能靜下心來看書的,那還真就是另類了。
再次打量之下,張?zhí)m心還真發(fā)現(xiàn)這個人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東西:臉上總帶著溫和的微笑,顯得溫厚大度,動作舒緩從容、沉穩(wěn)有力,透出一種儒雅的意味。這種儒雅與他的微黑的皮膚和強壯的肌肉竟然毫無違和感。
儒雅?張?zhí)m心不禁為自己心里冒出的這個形容詞感到有些好笑,嘴角不禁向上揚了揚。
石松生看見了張?zhí)m心臉上的表情,也不知道他是否看穿了張?zhí)m心的意思,并沒有說話,只是笑了一笑,繼續(xù)幫著張?zhí)m心把箱子里的書和用具拿出來,安放好。
忙完了這些,石松生環(huán)視了一下屋子,說:“就這樣還不行。你想過沒有,這地方蚊子太多,大白天都能咬人,更別說晚上了。一到晚上,就像進了蜂場,嗡嗡的聲音吵一夜也不會停。所以要蚊帳。還有,吃飯問題怎么解決?我看了一下,學(xué)校眼下就沒有食堂,你也總不能頓頓跑到鎮(zhèn)上去吃館子吧。所以呀,還得有鍋灶。另外啊……這窗戶這么大,連個窗簾也沒有,開學(xué)后經(jīng)過的人就多了,你們姑娘家,大約也不會方便……所以,還得把窗簾買回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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