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老大夫驟然舒展的眉頭,江知有些不解,便問道“不知這‘巧’字如何個巧法,竟能讓你如此開懷?”
“你可有感覺身體血脈里面似有一種燒灼之感,且頗為饑渴,想喝水?”不理會江知的問題,老大夫一臉急切地問道。
“似乎是有點渴”
“這種癥狀有多久了?”
“約摸有半個月了吧,算著似乎是薛凝他們剛走就時不時的想飲水?!苯荒槻唤猓瑓s也老實作答,想來這老頭子是找到了醫(yī)治自己的法子了?不過哪有那么容易,畢竟小憐都說了,那些個御醫(yī)都束手無策甚至瞧不出來病因,怎么能指著自己這個不正經(jīng)的師傅給治好呢?
雖然心里默默吐槽著,但是想想老大夫平日里給別人治疑難雜癥的手段,從來都是藥到病除,江知又有幾分相信他。罷了罷了,橫豎現(xiàn)在是沒有人能醫(yī)治自己了,不如索性死馬當作活馬醫(yī),就相信他吧。思及此,江知便準備好好配合老大夫了。
薛凝剛走便有不適了?怎會如此湊巧?江知說者無意,老大夫卻聽者有心。想著那薛家的來頭,平白無故自己這傻徒兒又怎會中了這奇蠱。若說其他人自己還能理解為是不小心招惹了什么人,惹人記恨了才被下了蠱。可自己這個徒弟自己卻是最了解不過了,從不主動惹是生非,凡事總是讓人三分的,又豈會招惹上大人物?況且那薛凝怎就偏偏看上了自己這個一無所長的傻徒弟,除了侍弄花草和做飯釀酒,自己還真發(fā)現(xiàn)不了她能吸引到男人的優(yōu)點。可那薛家又是何等地位,薛凝又是何等身份,他若是想要女人給他侍弄花草,為他做飯釀酒,多的是有才的女子愿意為他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,又怎會稀罕自己這個拿不上臺面的徒弟?
“你問這個做什么?”江知見老大夫遲遲不作答,似乎是進入了自己的世界思考,便出口提醒道。
“問這個做什么?哼!連自己身體不適都不知道?你怎么好意思說自己跟著我柳藥圣學了進兩年的功夫?出門好意思說是我柳藥圣的關(guān)門弟子?別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?!崩洗蠓驎簳r把薛凝和江知中蠱之事二者的聯(lián)系放到一邊去,過來呵斥自己的傻徒弟。真真是夠傻的,連自己中蠱了都不知道,更別提什么時候中的蠱了。想他柳藥圣的一世英名難道就要毀到江知這個小丫頭片子的頭上了?思及此柳藥圣只恨不能仰天痛哭。
“是徒兒不對,沒有仔細觀察??僧敃r只道是尋常不過的事情,只以為是自己貪食,多吃了口味重的東西,便只是每日多飲了幾杯水,未做他想,何曾想過會遇上這樣的事情”,江知似是有點委屈地道歉說。話雖如此,江知心里卻也在琢磨著自己是什么時候中的這焰花蠱。自己一向謹慎小心,按理說不該啊。也怪自己對自己的身體太過大意了,竟沒發(fā)現(xiàn)絲毫異常。
可轉(zhuǎn)念又想到剛剛那老頭子雖生氣卻不甚擔心的表情,想來是有法子治的,便問道“老頭子,你這么厲害,可知道怎么醫(yī)治我?”
聽到江知夸自己,老大夫立馬逐笑顏開,要知道雖然有很多人夸過他,或是因為怕他,或是因為有求于他,他心里跟明鏡兒似的,又豈會不知?唯獨自己這個徒弟,還是第一次夸他呢。便開口道“自是知道,本來這醫(yī)治之法是極為不易的,但如今卻是不難”
“如何個極為不易?又如何個不難?”
“不易便是不易在此蠱極炎極烈,強行驅(qū)逐的話極易導致蠱死人亡,要徹底殺死它憑人力是做不到的,許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死敵墨蘿蠱的存在,它顯得極為暴躁不安,隱隱有暴發(fā)的預兆。這易便是易在機緣巧合之下,如今遇上了墨蘿蠱??梢砸远竟ザ镜姆ㄗ觼韺Ω端??!?/p>
“以毒攻毒?怎么個以毒攻毒法?你該不會是想毒死你徒弟我吧?”
不理會江知的咆哮,老大夫把憐兒喚了進來,讓憐兒去找來青伯。青伯聽說柳藥圣找他,自然是 馬不停辯地跑過來問道“不知柳藥圣有何吩咐?”
“老夫又改了 主意了,給你們少城主醫(yī)治也不是不可能, 但是那個報酬嘛,就有點少了“老大夫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。
十萬兩黃金還少?自己來這里也不過是區(qū)區(qū)一萬兩黃金,就這樣自己就知足了。要知道十萬兩黃金夠自己買多少奇花異草了。自己這個便宜師傅莫不是想城主府敲行杠?江知心里不禁昨舌。青伯那么精明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吃這個方的。
未曾想到青伯竟一口應承了下來,又比了個手勢道“您看這個數(shù)怎么樣?二十萬兩黃金再加兩個異域舞娘。”
異域舞娘?自己這個便宜師傅平日也不近女色啊,江知正想著便聽到老大夫回應道“黃金我要了,至于舞娘就免了吧?!?/p>
似是早料到會這樣,青伯倒也不意外,便吩咐了下去,約摸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有下人抬著幾個沉重的箱子進來了,為首的人待把箱子放下來后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鞠了一躬道“這是少城主吩咐的二十萬兩黃金,先給您拿過來,請您過目。還有二百壇好酒待您離開城主府時派人一并給您送到府上”
“好好好,放這里你們就下去吧”待送金的人離開后,這師徒倆便一臉興奮地去到那幾個大箱子前。打開一看里面全都是黃燦燦的金子。江知一把抱住兩個箱子,討價還價道“老頭子,你是不是得分我點”
“分你?為什么要分你?我?guī)湍汜t(yī)治都沒要銀子的”老大夫不甘示弱道。
“老頭兒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說的以毒攻毒不是要借用我的毒去攻少城主的毒?這樣說來不還是需要我效力?沒有我的配合你怎么給少城主治???”江知眼睛咕嚕嚕一轉(zhuǎn)就想好了托辭。
“你這個小機靈鬼兒,一天天什么時候都不會忘了錢,給你兩箱成了吧?”老大夫說的不情不愿的,臉上卻并沒有不痛快的神色。
另外一邊城主府開始準備給少城主驅(qū)蠱的事情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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