嘖,這小子。
清歌偷瞄了周少桐一眼,額頭上的青筋已經(jīng)爆出來了,如果沒有易蒹葭在他恐怕已經(jīng)一拳砸在自己臉上了,盡管嘴巴緊閉抿成一條直線,清歌仿佛聽得見他咯咯咬牙的聲音。
真能忍啊,不來點狠的怕是不行了。
清歌開始火上澆油:“等蒹葭妹妹過了門,就讓她給我生一大堆孩子。女人嘛,就是要生孩子的?!?/p>
“這些草藥什么的也不用再擺弄了,女孩子家家的,學(xué)這么多也沒用。”
“不過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干,最好做點女紅刺繡什么的拿出去賣,不能讓我一個人養(yǎng)家挨累?!?/p>
“當(dāng)然她還得養(yǎng)我的爹娘,我爹娘把我養(yǎng)這么大不容易,她要是忙不過來,我就多納幾房小妾……”
“夠了!”周少桐怒斥一聲,一把將易蒹葭拉到自己身旁,對清歌道:“我肯幫你的忙,是因為你是蒹葭的朋友,我自然也把你當(dāng)成朋友??晌覜]想到,你竟是如此卑劣之人!你要娶蒹葭,并不是因為愛慕于她,你只是想要一個盡職盡責(zé)伺候你的婢女罷了!”
周少桐又對易蒹葭道:“蒹葭,我問你,你為什么要嫁給他?”
易蒹葭倒是非常上道,理直氣壯的回答說:“因為清哥哥要來我家提親呀?!?/p>
清歌在心里暗暗的給易蒹葭豎起大拇指。
“既如此,”周少桐的臉頰染上一抹緋紅:“我明天就去易府提親,你嫁我可好?”
清歌眼睜睜的看著易蒹葭臉上的紅色層層疊加,像太醫(yī)院里燒紅的藥罐蓋子一般,就差蹭蹭冒熱氣了。
周少桐以為易蒹葭不愿意,又道:“蒹葭,這么多年了,我以為你能注意到我的心意。以前是我太膽小,可是現(xiàn)在我不想再退縮了。其實,我、我一直愛慕著你,在太醫(yī)院一直照顧你,也不全是因為終南的原因……蒹葭,嫁我可好……”
話音未落,易蒹葭已撲進周少桐的懷里:“好?!?/p>
“少桐哥,我愿意,我喜歡你,我想嫁給你,這些話,我在心里已經(jīng)說過千千萬萬遍了,現(xiàn)在,我想親口說給你聽,以后的每一天也是,我愛你,這輩子非你不嫁?!?/p>
易蒹葭的腦袋埋進周少桐的胸口里,眼淚噼里啪啦的掉。
周少桐微怔:“真的?你、你不嫁季清歌了?”
“傻瓜,”易蒹葭破涕為笑:“清歌她也是女孩子,怎么娶我???”
清歌滿意的看著周少桐臉上傻愣愣的表情,不緊不慢的解下身上的長袍,露出里面的裙裝——裙子是易蒹葭借她的,穿裙裝就是為了此刻能好好欣賞周少桐的表情,滿足一下清歌的惡趣味。
周少桐呆了許久,才憋出一句:“你們兩個……是故意的?”
易蒹葭抬臉看向周少桐,小臉兒憋的紅紅的,睫毛上還掛著淚珠,軟糯糯的道:“少桐哥,你別生氣……”
周少桐心都化了。
沒忍住揉了揉她潮紅的小臉,然后把小姑娘裹到自己懷里,輕聲說了句:“傻瓜?!?/p>
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,真好啊。
清歌看著這兩人,心里像填了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一般暖和起來。
“清歌,謝謝你?!币纵筝巛p聲說道。
清歌露齒一笑:“記得請我喝喜酒啊?!?/p>
今天有火燒云呢。
清歌坐在窗邊,看了一會外面金紅的流云,然后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頸。
周少桐這本小冊子,她從上午一口氣讀到現(xiàn)在,眼看著黃昏降臨,天快黑下來了,終于快要翻完最后一頁了。
那兩個人剛剛互訴衷腸,現(xiàn)在情意正濃,早就偷溜出去甜蜜一番了,留她一人在這里刻苦鉆研。
清歌伸了個懶腰,然后翻到最后一頁。
唔,月白陶土和馥花花汁。
月白陶土?清歌仔細回想了一下,宋棠最喜歡的那套茶具好像就是月白陶土燒制而成的,據(jù)說是他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的,他一直格外珍惜,不過那個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。
清歌看完最后幾條記錄,發(fā)覺在這本小冊子里,能與宋棠扯上關(guān)系的只有月白陶土這一條。
月白陶土嘛,據(jù)說用它燒制出來的器物具有安神的作用,至于馥花花汁——
馥花?清歌的手指在這兩個字上敲了敲,很熟悉的字眼啊,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,藏鋒山上植被眾多,似乎也生長著馥花,唔,馥花的效用是什么來著?
清歌起身,從易蒹葭的柜子里掏出一摞專門記載植物效用的醫(yī)書,細細翻閱起來。
天色漸沉,夜幕籠罩,周少桐將易蒹葭送回住處。周少桐小聲道:“我明天就給家里寫信,向他們告知提親一事。我們往日在宮里,還是處處小心為好。”易蒹葭點頭。
易蒹葭與周少桐道別,回到屋子里見清歌仍在翻讀著醫(yī)書。
易蒹葭道:“清歌,可有什么進展?”“你來的正好,我有事情要問你。”清歌將手中的醫(yī)書放到一旁,道:“你可知馥——”
清歌突然動作一頓。
“清歌?你怎么了?”易蒹葭話音未落,清歌蹭的站起身來推開門就往外沖。
“清歌?等等,你要去哪兒?”易蒹葭追出門去,清歌早已不見蹤影。
清歌捏了個馭風(fēng)訣,注了最大限度的妖力往寒霜殿趕。就在剛剛,那團被她藏在寒霜殿的絨毛感應(yīng)到了靈力波動,那個人出現(xiàn)了!
盡管師父曾囑咐過不能使用法術(shù),但現(xiàn)在事態(tài)緊急,為了盡快趕到寒霜殿抓到那個人,只能如此了。
清歌達至寒霜殿上空,果然有一個人站在殿前,他披著一件黑色斗篷,動作像是在啟動什么法陣。
清歌撤掉風(fēng)訣縱身躍下,抽出腰間的短刀向那人背后刺去。他的反應(yīng)比清歌想象的要快很多,只輕輕一個回身就避開了清歌的刀刃。
清歌與他擦身的瞬間瞥見他的臉上戴著一個猩紅的閻王面具。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,有什么目的!”清歌質(zhì)問道,另一只手已帶著強勁的拳風(fēng)向閻王面具揮去,那人猛地一退,再次躲開清歌的攻擊。
兩人打斗的聲音驚動了外面巡邏的侍衛(wèi),聽見大群侍衛(wèi)靠近的聲音,閻王面具將清歌推倒在地,然后向空中一跳,如同融入夜色一般頃刻消失不見。
他的實力,遠在自己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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