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樓二樓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謝玉衡說了半天沒聽見陸堰的回應(yīng),抬頭一看才發(fā)現(xiàn)對方正專注地看著外面。
謝玉衡挑了挑眉,“你在看什么?!?/p>
陸堰回過頭問謝玉衡身后的人,“知道對面酒樓窗邊的女子是誰嗎?!?/p>
女子?
謝玉衡瞬間來了興趣,順著陸堰剛才的視線看過去,正好看到了專注吃飯的白棠。
看對方的衣著打扮,出身應(yīng)該不差,不過樣貌看上去很陌生。
謝玉衡后面的護衛(wèi)回話道:“應(yīng)該是安平侯府的大小姐,白棠?!?/p>
謝玉衡恍然,“原來是她?!?/p>
難怪他會覺得陌生。
陸堰看向謝玉衡,“你知道她?”
謝玉衡點頭,“安平侯已故原配留下來的嫡長女,在侯府不太受重視,存在感很低,不過前些天倒是鬧出了一些動靜?!?/p>
他大概說了一下前幾天聽說的關(guān)于白棠在侯府大肆種菜的事情。
先鬧出一出庶女抓奸未婚夫的丑事,又傳出嫡長女種菜的奇葩事,最近安平侯府可是給京城的百姓們提供了不少茶余飯后的話題。
庶女抓奸那事就不用說了,嫡長女種菜這種事聽起來也格外得獵奇。
震驚的,不解的,嘲諷的,百姓們說什么的都有,甚至有人覺得她是不是中邪了。
對此,謝玉衡很是嗤之以鼻。
誰家中邪的人不攪風(fēng)攪雨搞得家宅不寧只是種種菜?
他第一次聽說這事的時候倒也覺得稀奇,特意讓人關(guān)注了兩天。
但白棠似乎真的只是忽然對種菜產(chǎn)生了興趣,除了為了種菜和安平侯嗆聲外,后面就沒什么讓人更驚奇的操作了。
他每日要忙得政務(wù)多不勝數(shù),自然沒精力一直關(guān)注一個小人物,興趣很快就淡了。
倒是沒想到今天會湊巧遇見對方。
謝玉衡不明白陸堰好端端的為什么會注意白棠。
身份緣故,謝玉衡首先想到:“她身上有什么問題嗎?”
陸堰摸了摸自己心跳加速的胸膛,認真地說:“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?!?/p>
謝玉衡眼皮一跳,看陸堰的眼神像是見了鬼。
可什么愛?
誰可愛?
就連謝玉衡身后的護衛(wèi)都微微瞪大了眼睛。
陸堰仿佛沒看見謝玉衡的表情變化,繼續(xù)語出驚人,“我想娶她?!?/p>
謝玉衡:“!”
護衛(wèi):“!”
謝玉衡忍不住脫口而出,“你中邪了嗎?”
陸堰默默看他。
謝玉衡見他一臉認真,不禁被氣笑了。
“之前我?guī)状我o你賜婚你都不愿意,還說什么男兒就該金戈鐵馬,守衛(wèi)邊疆,不談兒女私情,現(xiàn)在倒是想娶親了?”
合著以前的拒絕不過是看不上他選的人?
陸堰沒有反駁,只是表情依舊非常堅定。
謝玉衡見狀,忍不住想罵他不知好歹。
但忽的想起什么,火氣立刻就消了,還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讓陸堰忍不住眼皮一跳。
謝玉衡不緊不慢道:“你想娶親是好事,可惜挑錯了對象。如果我記得沒錯,安平侯的嫡長女早就定親了,若非前兩年老侯爺去世家中小輩都要一起守孝,如今說不定孩子怕是都會走了?!?/p>
陸堰臉色一沉。
一想到白棠要嫁給其他人,為別人生兒育女,心頭就仿佛有股烈火在燃燒一樣,既難受又惱火。
他固執(zhí)地說:“我覺得她就應(yīng)該是我媳婦兒?!?/p>
謝玉衡嘴角一抽,“哪有什么應(yīng)該不應(yīng)該,你看上了人家自然覺得應(yīng)該,可對方已經(jīng)定了親,你還能如何?總不能強搶吧?還嫌朝中說你功高震主的少,自找麻煩?”
陸堰說得直白,“她的未婚夫比得上我嗎?”
謝玉衡:“……”
能這么比嗎。
放眼整個京城,同齡人里又有幾個能比得上你的?
謝玉衡故意說道:“比不上也定親了。”
陸堰眸色微深,目光再次落在對面的白棠身上,“只要還沒成親,就不算?!?/p>
謝玉衡:“……”
這是真的鐵了心啊。
第一次看到陸堰這樣在意一個女子,謝玉衡不禁覺得既新奇又期待。
他直覺接下來一段時間有好戲看了。
這樣想著,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,“說起來,你這位心上人前些日子似乎受過傷。”
陸堰對他的稱呼很滿意,但‘受傷’兩個字卻讓他身上的氣勢驟然一變,眼神有些冷,“怎么受的傷?”
謝玉衡隨口道:“就是劉家鬧出抓奸事情的時候受了連累被磕到了頭,看她今日能正常出門,氣色也不錯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大好了?!?/p>
他正要說不用擔(dān)心,卻在注意到陸堰的表情后眼皮再次跳了跳,警告道:“你可別亂來啊?!?/p>
陸堰看了他一眼,“放心,不會給你惹麻煩的?!?/p>
謝玉衡:“……”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(xiàn)在的表情再說這話,看我信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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